薛郎只是看了眼崔颖打开的信息,就将这个目标放弃了,三人重新开始选。
明白了薛郎的标准,白小归和崔颖干脆用卫星地图寻找,这样比较直观,直接能看清周围的环境,比地图方便的多。
一个多小时,三人找到了四个地方,但都距离市中心偏远,都靠近二环或者出了二环。
东江市虽然属于一线城市,二环也很繁华,三环外才算市郊,但二环总不如市中心不是?
可市中心要么楼层太高,要么就是商务楼一类的,找到几个以前政斧部门的办公楼,外面的空间也不太大,而且楼层也都不矮,最低六层,性价比来说,都不低。
价钱不是主要的,关键薛郎觉得外面的场地太小,不利于做有点接近医院性质的康复中心使用。所以,三人最后还是将目光挪到了二环附近,找到了比较合适的几个地方。
其中一个最好,紧挨着二环,原本是一个驾校,后来周围居民投诉,说驾校的喇叭太吵人,扰民了不说,那些开车出来试着上路的也太不安全,都是半拉架,危险系数太高,周围还有一所小学。
半年前,一次事故终结了驾校的命运,两个孩子惨死新手轮下,让驾校彻底关门了,目前还没有被卖出去,估计开发商盯着呢,只是等事件处理或者价格降到最低,就会有人出手拿下那块地皮。
开法商能看中,当然,对于薛郎来说,这地方也绝对不错,虽然房子都简陋了些,只有一栋二层小楼,总面积不超过八百,两溜可停放二十台车的车库,其他就是绿地车道,树木也都是成年的树木,而且胜在绿地面积够大,还有人工修建的山坡,作为康复中心,绝对可以。
房子面积暂时够用,明年再盖也就是了,反正冬季估计也就是谭爷爷的一家全部搬进来,收留新的儿童数量不会多。
搞定了地址,就差明天开始挨个地方转了。
时间已经临近半夜,三人也没心思出去看看东江市的夜景,小龟她们返回房间,三人洗漱下就都睡了。
天刚亮,薛郎习惯的早起,倾听了下隔壁房间,听到俩人鼾声很平稳,遂穿着运动服跑出了酒店。
这里,是他曾经重点怀疑的地方,也是雪凤身份之谜额揭开的关键地方,他之所以来,也是因为线索断了,不能天天防着崔广义,所以,说是主动出击,莫不如说吸引对方出现更为贴切。
他曾经是兵王,断然不会只坚守,就算死,也是死在冲锋的路上。
他了解崔广义,崔广义相当自负,不会在没搞定自己之前,先一步去攻击第二目标。除非自己这个第一目标难以靠近,无法实施猎杀,才会选择第二目标,打乱这边的节奏,伺机对自己下手。
所以,崔颖和白小归在没搞定崔广义之前来东江省,他并不是特别担心。但即便这样,也是将所有信息组全部投放到了这里,先一步抵达,并跟着保安里的精英。
他们的任务不是对付崔广义,他们只是远距离保护崔颖和白小归,另外,寻找崔广义的踪迹。
薛郎始终不放弃对岭南玉雕厂这里的怀疑,毕竟那些玉器雕件是出自岭南玉雕厂的镇厂之宝,却流落到了以唐娟为首的死神组织手里。甚至,他都怀疑,死神组织包括秋利铭,郭泰都是来自东江省,那这里还有总部,最低限度也是分支。
薛郎离开酒店,一路匀速慢跑,直奔昨晚选定的第一位置,那个暂时停止营业的驾校。
那里,是他最可心的位置,要是拿下,盖个康复中心,吸引专业的志愿者前来,对于收留救治那些残疾儿童有相当大的帮助。
虽然新基金主要的方向还是残疾儿童,儿童重大疾病,失学,甚至贫困地区建学校等为主,其他的他也还是要做的,尽可能多做一些,只要有资金,就不会停。
有了以康复中心为基地的这么个算是总部的位置,那么,基金的发展就能快速,回头松江市再建起一个康复中心作为总部,慢慢的,在每个大城市都建一个,那样一来,能就近收治的儿童就多了。
四五公里,薛郎不到半小时就到了,甚至连汗都没怎么出。
到了大门紧闭,已经遍地枯草的驾校,薛郎意外的看到门岗还有人值班。
不是关门了吗……
薛郎一边活动,一边走了过去。
看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鬓角斑白的,算是老人的男子,按着薛郎现在的年龄,那是必须叫大爷,叫叔叔的。毕竟他才二十岁,不见得有人家孩子大。
薛郎一边活动着一边直奔大门,门里警卫室的那人也看到了薛郎,遂离开了门岗,推门出来,老远问道:“小伙子,有事吗?”
薛郎微笑着说道:“老师傅,这里不是关门了吗?怎么还值班呢?”
那人看薛郎长相不俗,虽然年轻,也不像坏人,遂说道:“这不还没处理完呢吗,这里的设施也是要看着的。”
说着,轻叹了口气,像是自语一般说道:“可这么大地方,一个人哪能看住啊,都偷光了……”
偷光了……
薛郎隔着大门看了看里面,发现的确是那样,估计除了这里的大门,和周围的铁栅栏还健全外,里面的训练设施多遭到损毁,连那些感应杆都被暴力拆了,只留下了线头,小楼的门窗更是不剩,入目破败不堪。
收回目光,薛郎狐疑的问道:“老师傅,这里就算肇事了,挨近居民区了,最多勒令迁址就完事了,交通肇事也不是什么重大事故,怎么还没处理完?”
那看门的看了眼薛郎,不知他是干啥的,光是年轻的面孔,也不足以让他信任,遂说道:“这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看大门的,看住这大门不被偷就行了。”
薛郎一见对方心存警惕,不愿意多聊,也没再深问,转移话题问道:“老师傅,方便进去看看嘛?”
那看门的似乎戒备很重,闻言摇头说道:“这里虽然没贴封条,可也差不多的意思,我身后的大门我可没权利打开,再说,里面也没啥了,有什么可看的。”
说着,扭头就走,竟然不打算搭理薛郎了。
薛郎笑了笑,也没在意,这是人之常情,跟你也不熟,谁知道你干嘛的。
还没等他转身,那人自言自语的说道:“进去还用走大门?四通八达的,哪不能进去?”
薛郎看着那人的背影,无声的笑了。
这人真有意思,看来绝对有原则,但又绝对不得罪任何人的主,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油滑之辈,最起码,属于那种善于自保型的的人。
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看了眼能看到的小楼,转身顺着铁栅栏的人行道边开始慢跑。
路上这会行人不多,环卫工也完成了凌晨的清扫,正在收工。
薛郎跑出去没一百米,就看到了一片焊出来的栅栏不见了,杂草中露出一个两米多宽,走的比较光溜的“路”。
果然通达……
薛郎笑了笑,直接就进去了。
进去后,发现这里挨着的是侧位停车的训练区域,地上的钢管已经没了,叫拉拉秧的藤蔓爬满了停车位的水泥地,虽然枯萎了,也看得出来,一夏天都没人动了。
走了没几步,薛郎放弃了前行的打算,因为,满地的拉拉秧,杂草,连原有的车道都不见了踪影,全部被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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