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山体要塞的小门打开,一个全身吉利服的身影抱着枪站到了门外。随后,一辆敞篷山地救护车呼啸而出。
开车的同样一身吉利服,连脸都看不清,但车速却很快。
房子前方的巡逻小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端枪站立,盯着这辆呼啸而去的车。
瞭望塔也看到了这一幕,丢当的岗哨立时精神,哗啦,重机枪子弹上膛,狙击枪探出。
就算不是为了阻击敌人,也起码要让后面那些当官的看到,他们恪尽职守。
山地车速度很快,千米距离也就数秒的时间,跟着就抵达了有草丛的边缘。
这会,正对面的张明紧张的心脏都快蹦出喉咙了。
要说被发现,却沒有部队调动;开枪击毙驾驶的是分分钟的事,但暴露了就麻烦了。
可不击毙,对方的车居然直奔自己潜伏的位置,撤离已经來不及了,压上,一样暴露。
虽然对方沒有开着大灯,那也能看清躲避的身影,暴露,是必然的。
可就在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击毙对方的一刻,那辆敞篷的山地救护车却突然打了下方向,速度骤然减慢,跟着,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小声说道:“通知所有人隐蔽撤回山包,速度快。”
队长。。
张明一喜,在车缓慢经过潜伏位置向后去的一刻,快速下令,让队员分散去通知刺猬和另一组,他则带队小心的向后撤去,进了低矮的灌木丛,撒腿狂奔。
车,依旧缓慢的向前开着,但打开了大灯,照的前方树林雪亮。
山猫和刺猬带队在一侧快速的突进,远离灯光,绕向了山包。
车,距离山包几十米远就停了下來,跟着,薛郎跳下车,直奔山包。
山包上的队员已经得到了通知,知道队长來了,但沒见到助理左伯阳,不知道潜入任务是否完成,都在山包后隐蔽等待。
薛郎奔过山包,确认远处也看不到的一刻,说道:“每人狙击枪,突击步枪,其余扔掉藏起,他们三个抬上车,跑步跟进,不得说话,不得泄露身份。”
“是。”
张明和刺猬还不知道具体计划,但执行是必须的,哪有时间细聊。
薛郎站起身说道:“打开耳麦,通讯静默,出发。”
“是。”
所有人低吼一声,既兴奋,又紧张。
但队长从里面开车出來,显然是已经得手了,撤退沒准有了其他计划。
薛郎拎着一个队员的背包,先一步奔向车子。
后面,队员拎着剩余的俩包,抬着三个受伤的队员紧随其后,不一刻,就站到了大灯的灯光里,直奔车而去。
这一幕被远处千米之外的瞭望塔看到了,也被流动哨看到了。都不用望远镜,大灯前人影憧憧,显然是里面出來接什么队伍。
队员们不知道队长这么大张旗鼓的是干嘛,但都快速的忙碌,将三个队员的担架固定在山地救护车的专用卡槽里,将他们的背包放进了车斗,随之,薛郎跳上车,掉头,缓缓的离开了树林,不一刻,出现在平地里,笔直的向山洞口开去。
张明和刺猬各自带队,一边三个人负责把着横着的担架漏在车外的队员头和脚,跟着车,小跑前进。后面的队员紧随其后,背着各自的背包,背着狙击枪,抱着突击步枪,亦步亦趋。
看到车上的担架,看到他们沒有奔平房,而是直奔仅有一个人站岗的洞门,不论是巡逻队,还是瞭望哨,都以为这是某支外勤队伍返回,有重伤的兄弟,到了家门口才去接的。
根本沒有人怀疑这是敌人。不是因为他们穿着吉利服,遮住了面容,而是因为这里五千米内,遍布隐蔽发射器,一旦有目标靠近,就会全息显现在基地的防御网络上,沒跑。
而他们,显然已经进來三千多米了,要是敌人,早拉响警报,出动围剿了,还能让他们进入观察距离。用脚后跟想也不现实啊。
对于执行外勤的,他们心生敬畏。因为,外勤的都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当车和小跑的队伍经过一队巡逻队的身边时,这队三人一个立正,行注目礼,目送着这队强者直奔洞口。
他们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这队人身上散发的血腥杀气,就跟每次围剿回來的战友身上散发的气息一样,只是更浓烈,显然刚经历战斗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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