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坏丫头,一般看死人才用瞻仰这个词吧?”巴纳德笑着用力揉了揉月牙儿的发顶。
花车缓缓的行驶着,冷子夜一直跟在花车旁,巴纳德对月牙儿做出这个亲密的动作,令冷子夜很不满,阴鸷的眸子不时的对巴纳德射着冰刀。
巴纳德嘴角微微下勾,别有意味的斜睨了眼冷子夜。
月牙儿不知道他们俩暗中叫着劲儿,还在笑眯眯的给巴纳德解释什么叫瞻仰。
“瞻仰的原意是恭敬地观看,不懂别瞎说。”
“狡辩!”巴纳德拉过月牙儿的手,紧紧的握着。
街道两边站满着欢迎的人群,当他们看清花车里的两个人时,顿时欢呼了起来。索亚因为有了月亮女神而得救,她不仅帮着索亚走出了困境,还救出了他们英俊的二王子。
兄妹二人坐在花车上,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那两张绝世的容颜在阳光的照耀下,潋滟生辉,从那天起,这两个人就成了索亚人心中的神,也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兄妹二人当天的穿着也被众多年轻人效仿,有的还在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黑发染成白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花车终于驶进了皇宫,月牙儿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小脸儿,抱怨道:“脸都僵了,累死我了。”
“过来,哥哥给你揉揉。”
巴纳德抬手想要帮月牙儿揉她的脸蛋,冷子夜终于是忍无可忍的伸手把月牙儿从花车上抱了下来。
“你竟然如此大胆!”巴纳德沉着脸跳下了花车,怒视着冷子夜。
冷子夜眼皮都没抬起一下,抱着月牙儿便往寝宫里走。
劳伦斯从自己的专车里走了下来,见儿子正要发脾气,轻轻的拉了下他的胳臂,“那是国的冷子夜少将,很多事你还不知道,他是我们家的恩人,你不要和他发脾气。”
“药草,别忘了药……”月牙儿在冷子夜的怀里挣扎着露出半张小脸儿,一路喊着:“药……药……”
“这个人,很没礼貌。”劳伦斯看着冷子夜的背影说道,转身从花车里拿出了篮子,这是妹妹交待自己的,他就一定要做到。
劳伦斯抓起儿子的手,笑道:“子夜是个很优秀的人,慢慢你会喜欢上他的。走,我们回寝宫,今天就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聊聊天,你的接风宴等你休息一段时间再办。”
“嗯。”巴纳德点了点头,跟着父亲走向寝宫。
冷子夜先一步回了月牙儿的寝宫,月牙儿见他脸上不是很好看,刚被他放了下来,忙拉着他的手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走的路有些远,累到了?”
“我是被那只妖孽气到了。”冷子夜气哼哼的往下扒着衣服,一件件的甩到沙发里,“换完衣服,咱们就回大使馆住去。”
月牙儿看着冷子夜把自己扒的就剩条短裤了,忙去衣柜里给他拿出了衣服,“他怎么气你了,不就是让你拎了下篮子么。小气鬼,抬腿穿裤子!”月牙儿拎着裤脚弯腰想帮他穿裤子。
“你是没看见他看我的那眼神,赤果果的挑衅。”冷子夜拉起月牙儿,从她的手上拿过了裤子,“我自己来,你去收拾下东西。”
月牙儿撅着嘴,看着他三下五除二的把军装穿好,没好气上前拉着他的手,说道:“我们有什么好收拾的,什么都没带,想走是吧?走,我现在就陪你回大使馆。”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信我?我这么大的人了,有必要和你说谎吗?”冷子夜阴沉着脸看着她。
“我就不明白了,我哥才从宝藏里出来,他又不认识你,为什么会找你别扭。难道是因为你比他帅?”月牙儿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尔后,“啧啧”有声的摇了摇头,“虽然你是国的第一美男子,但我就是没看出来,你有哪处长的比他好看的。”
“最起码我比他阳刚,比他更像个男人。他就是个雌雄同体的怪物。”
月牙儿瞪圆了眼睛,吼道:“冷子夜你太过分了啊,他好歹也是我哥哥,有你这么说你未来大舅哥的吗?”
“又帮着别人数落我。”九爷孩子气的坐进了沙发里。
“那不是别人,是我的亲哥哥,有人要这么说姐姐,你都能杀了人家……”
“月亮女神,冷少将,陛下请你们去王后的寝殿。”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月牙儿的话,月牙儿警告的看了眼冷子夜,抬手指了指他的鼻子,这才对外面的人说道:“我们马上就过去。”“”
听着外面远去的脚步声,月牙儿拉起冷子夜,“过去后,别给我爸爸和我哥哥看脸子,我们在索亚也住不了几天了,别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我不去,你自己过去。”冷子夜沉着脸不动地方。
“a~乖了,你要是表现的好,今晚给糖吃。”月牙儿踮起脚尖,狠狠的在他的脸颊啄了一口,一脸你懂的表情,撩拨着冷子夜。
九爷被她撩拨的小腹一紧,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晚上没糖吃,看我怎么收拾你。”
“走啦、走啦。”月牙儿拉着他出了门。
两人进了莎莉王后的寝宫,巴纳德和劳伦斯红着眼圈抬起了头,月牙儿扁了扁嘴,母亲去世的事,她一直没敢和哥哥说,看来他这是知道了。
“爸,哥哥你们别太伤心了……”月牙儿想安慰下他们,可自己的眼泪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冷子夜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抬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巴纳德看了眼,换了一身戎装的冷子夜,那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尽显无遗,而就是这么一个霸者,他就那么柔情似水的看着妹妹,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
巴纳德别扭的扭开了脸,“其实,我在宝藏里就知道妈妈不在人世了,你也别哭了,过来坐。”
月牙儿抽噎着,拉着冷子夜坐在了爸爸和哥哥对面的沙发里,“你早就知道了?难怪这一路上,你都没有问过我妈妈的事。”
“嗯,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都要好好的活着,别让妈妈在天堂看着我们难受。”巴纳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妈妈生你的那天,我想守在寝殿外等着你出生,但霍普说,这事小孩子不能参合,便带着我和休特利出去玩,我们在河边玩了很久,霍普接完一个电话后,就变了脸色,他一手按着我,一手掐着休特利的脖子,把我们按在冰冷的河水里……”
休特利的身体不好,没呛几口水便昏迷了,霍普丧心病狂的把休特利丢进了水中,尔后,疯狂的大笑着,看着已经有些有些神志不清的巴纳德,“你妈妈给你生了个妹妹,但现在她已经去了天堂,你也马上就要见到她了,还有你那可爱的妹妹,亲爱的父亲,哈哈哈……”
巴纳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现在没人能救了,那就只能自救,他屏住呼吸,头一歪,装昏迷。
霍普一阵狂笑,把巴纳德丢进了冰冷的河水里,看着他和休特利的“尸体”沉入水中,才转身离去。
巴纳德屏住呼吸,潜在水底,顺着水而行,不知游了多久,他遇到了一片芦苇,拔起一根芦苇含在嘴里,这才能正常的呼吸。
“当时我已经筋疲力尽,就在我已经放弃逃命的机会时,看见了宝藏的水下入口,栏杆的间隙很小,我费力很大的力气才钻了进去,密室里很暖和,我爬上岸,便昏了过去。”
月牙儿靠在冷子夜的怀里,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襟,冷子夜欠身,拿过了纸巾,怜惜的给她擦着泪水。
“后来呢?那里我也看见了,除了药材,什么都没有,你就靠着那些药材活下来的吗?”月牙儿哽咽着,看着巴纳德。
“等我醒来时,肚子饿,也只能用那些植物充饥,慢慢的,我发现了河水里有鱼,先是生吃,后来我找到了密室的开关,走出了密室,宝藏里,我们的先人留下了很多有用东西,我找到了能点火的东西,终于可以吃烤熟的鱼了。”
“委屈你了孩子。”劳伦斯内疚的看着儿子,“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让你和月牙儿受罪了。”
巴纳德勾唇笑笑,“您也不用自责,这些事,谁也预料不到。我反而庆幸我能在宝藏里住了这么多年,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了我们索亚的文化。先人给我们留下的,其实并不只有三样外界所说的巫术,还有一个失传了很久的意念搬运术。”
“意念搬运?”月牙儿对这个很感兴趣,定定的看着巴纳德,等着下文。
“对,意念搬运,我学了几年,可我只能把自己从密室里搬运到密室外,总之,不管我怎么折腾,就是出不去宝藏。”
“噗。”月牙儿直接就笑喷了。
“你还别笑,我还搬运过你。我不知道你记不记的你小时候的事,应该是你五岁的时候。”
巴纳德看着月牙儿,说道:“其实霍普跟我说,你们都不在了,我并没有信,等我醒来后,做的第一件是就是推算了下你们的现状,我发现,除了妈妈不在了,你和爸爸都在。有一天,我特别的闹心,我觉得你和爸爸可能会出事,我就推算了下,才发现,你已经不在索亚,而且还遇到了危险,我没别的办法,只能用意念搬运术……”
月牙儿张大了嘴巴,“我终于知道了,我从*营突然就到了冷子夜的身边,原来是被你搬运过去的。”
巴纳德同样长大了嘴巴,“有多远的距离?”
多远的距离她怎么知道,月牙儿扭头看向冷子夜。
“大概三公里的距离。”冷子夜沉声说道。
巴纳德如泄气的皮球,窝进了沙发,皱了下鼻子,这个动作像极了月牙儿,冷子夜勾唇笑笑。
“书上记载的距离大概也就是这个范围了,可我都走到了洞门口怎么还是出不去?”巴纳德嘟囔了一句。
劳伦斯无奈的摇了摇头,“整个宝藏都被大巫师下了咒语,你看咱们是进来轻松,出去的也痛快,要是没有汉克,哪怕是看见了门,我们也走不出去的,在宝藏里意念搬运术根本就无法把你自己搬运出来。”
“难怪不管我怎么折腾也出不去宝藏。”
“哥,别不开心了,你现在出来了,就是可喜可贺的事。而且你还救了我一条小命呢,要是没有你,我就死在国了。还有,没有你,我和冷子夜也不可能有今天。”月牙儿笑眯眯的看着巴纳德,私下里,用肘碰了下冷子夜。
冷子夜装糊涂,不说话,他还生气呢,才不会和巴纳德道谢呢。
月牙儿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用唇语说道:“不想吃糖了?”
冷子夜挑眉,斜睨了眼她,这才面无表情的看向巴纳德,“谢谢巴纳德王子,救了我老婆一命。”
巴纳德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满心的不悦,冷冷的看着冷子夜说道:“我救自己的妹妹还轮不到你说这声谢谢,也请你不要这么早的就喊月牙儿老婆,将来的事,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这都不好说。”
冷子夜冷冷的勾起唇角,“成!你这么说,我反而没了负担,以后我绝不会把你当成我老婆的救命恩人的。”
说着,冷子夜便霸道的把月牙儿拥进怀中,“劳伦斯陛下可能还没跟你讲清楚,我老婆叫谢明云朵,她是国人,只是劳伦斯陛下的干女儿,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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