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欣心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好好说话。不过想着谢华是病人,本着不和病人一般见识的原则,谢欣只是道:“那你就多喝点。看你都瘦的皮包骨头了。”
吃过饭后,和谢华聊了一会儿看向谢华累了。谢欣就出来开始收拾鱼,让谢华休息一会。可是刚才送谢欣过来的苏青却来了,站在篱笆墙外,看到谢欣正在刮鱼鳞,苏青一脸意外的道:“哪来的鱼啊?”
谢欣已经从谢华口中知道,这个苏青和谢华关系不大好,以前为争先进模范闹得不愉快,现在这个苏青压下谢华,成了先进模范。而且,苏青没少在背后散布不利谢华的言论,是个典型的笑面虎。虽然谢欣不知道具体做了些什么,可是也对苏青没了好印象。
所以,看到苏青,谢欣也没有让对方进来的意思,脸上虽然笑着,可语气只是淡淡的道:“哦,我来时带来的,苏姐姐不忙了吗?”
谁知,苏青却不被谢欣的冷淡所动,还是笑容满面的道:“不忙,我整天闲的很,这不,我想着过来看看你姐,也和你聊聊天。”
谢欣可没有谢华那能够和人笑容满面周旋的本事,不喜欢就明显的表现出来了。所以,脸上立马没了笑容,道:“真是劳烦苏姐姐了,不过我这脏乱的很,还是等我收拾停当,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后,再请你过来聊天吧。”
这就是直接下逐客令了,苏青擅长的是和人笑里藏刀的寒暄,可不是这样厚着脸皮说话,于是,脸上挂不住的苏青,停住了脚步,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谢欣来了后,一天三顿饭回归了正常,可是这里也没有通电,环境比谢欣原来待的上秦村更不如,住的就不说了,还三天两头的下雨,湿气还重。晚上,躺在潮潮的床上,看着桌子上,煤油灯跳跃的火苗,外边又在淅淅沥沥的下起雨了。
躺在另一头的谢华,身体没有因谢欣来后的周到照顾而有任何好转,好似还严重了似的。只听谢华痛苦的咳了一会儿,才用沙哑的声音,道:“谢欣,闲着没事,咱们说一会儿话吧。”
谢欣早就这么想了,也来这里三天了,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可是多是道听途说,谢欣还是想从当事人谢华口中,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这会儿姐妹两人之间的灵犀,被点通了,谢华也有说些什么的意思。睡在床里边的小远已经睡熟了,窗外的夜雨不急不缓的下着,屋里除了一盏煤油灯散发出橘黄的光外,其他地方都是黑暗一片,最是适合夜聊的时候了。黑暗能给人勇气,让白日身上的伪装卸下,翻起不愿提起的一页。
“我记得小远和你说他的名字时,说过,他以前叫周远,我给他改名字叫谢文远了吧?”谢华的声音和着外边的雨声,淡淡响起,在这黑暗的有些空旷的夜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洞感。
谢欣睁开了眼睛,却只是“恩”了一声,等着谢华给自己解惑,也给谢华一个完整的诉说的空间。
谢华叹了口气,才继续道:“你一定也听说了些什么,就是小远的爸爸走了,刚开始还和我有联系,现在就没了音信,他走时还说很快就回来的,让我等着他。”说到这,谢华自嘲的“呵”了声,才道“三年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不过,谢华也没有等谢欣回答的意思,继续道:“所以我决定把小远的名字改了,小远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儿子,和谁都没有关系。我本来想着好好的把小远带大,可是…”说到这,谢欣就听到谢华小声抽泣的声音,在这滴滴答答的雨夜里,显得分外悲伤和无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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