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还没有发作,一旁的城主看了一眼花如陌,面上早就已经绷不住,若这与谢氏通、奸之人还好,可这人却偏偏是李捕头,这李捕头可是当初他在花如陌举荐过的苏城最厉害的捕快,这时间不过刚刚过去一天,花如陌就亲自带着他们抓到了李捕头与谢氏通奸,他这无疑是在打他自己的脸啊!
花如陌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旁的王志已经气得牙关打颤,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箭步便想要冲上去殴打李捕头,被一号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等谢氏和李捕头两人都胡乱穿好了衣服之后,花如陌这才问李捕头道:“李捕头,昨日你说你在王家不曾找到任何线索……”
花如陌虽然说得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却拖长了声音,那李捕头未待花如陌的话说完便已经变了脸色,一脸愤怒的道:“你可以说我的生活作风有问题,但是你不能质疑我办案的能力,王家上上下下我都已经仔仔细细的查过,确实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你确定?”花如陌有些玩味的问道,同时目光已经投向了李捕头身边已经恢复了一脸的桀骜不驯的谢氏,“李捕头当真没有因为某些私人关系而有所疏漏吗?”
花如陌的话虽然说得隐晦,但在场的人自然是都听得出来的。
“我李某人自问对得起身上的一身官服,对得起国家给我的俸禄,王家当中,李某人查过没有错漏之处,便是没有!”李捕头一脸的正色道:“城主大人,您若是因为下官的生活作风问题,无论要怎么处罚下官都领了,但是,这位姑娘说下官不用心办案,下官绝对不能认!”
“这么说来,王家之中确实没有可疑之人了?”
花如陌的话音落下,只听谢氏冷哼了一声道:“这位姑娘,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还是不要信口雌黄的好,老娘便是在外面偷人,那也是王志的错,老娘虽然讨厌那小杂种,但是老娘决计做不出欺负一个无知孩童的事儿!”
谢氏刚刚开口,城主和一号便想要呵斥,但却都被花如陌制止了。
“不对!”谢氏的话音落下,李捕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要说王家的疏漏之处,确实是还有一处未查,便是老妇人的院子中,老夫人德高望重,又是孩子的亲奶奶,实在是不便搜查!”
花如陌瞳孔微微收缩,这件事情查下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王家内部之人,但是又所有证据都指向不同的人,比如,谢氏、王志,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谢老夫人。
现在想来,谢老夫人的行为举止倒是真的耶不乏可疑之处。
只是到底是不是她,还是真的要回去查查才知道。
“城主,这李捕头就交给你了!”
一号代替花如陌吩咐了一声之后,便跟着花如陌匆匆赶回王家,虽然谢氏与李捕头之间的事情给王志带来的不小的冲击,但是王志确实更加关心他儿子的安危。
因此,王志也没有多留,直接跟着花如陌等人回了王家。
在王志的带领下,花如陌和欧阳池一行人直接进入了老太太的院子中,但奇怪的是,老太太的院子中竟然是空无一人。
而老太太院子中的格局也与其他地方格外的不同,穿过老太太的小院,正堂并不是普通院子中的会客厅,而是一座佛堂,供奉着一尊笑呵呵的大佛,可那大佛在花如陌看起来却是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别扭。
在大佛面前的香案之上,除了普通供奉的香烛和鲜花瓜果之外,还搁着一本手抄的经书,花如陌随手翻了翻那经书,却蹙起了眉头。
“这经书有什么问题?”欧阳池看花如陌的面色不对,开口问道。
花如陌随手将手中的经书递给了欧阳池道:“这不是经书。”
说完,花如陌转向了王志,“豆豆带着刻着你二弟的名字的长命锁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志见花如陌再一次问起了这个问题,神色变了一变道:“豆豆的大名叫王宝业,王家的规矩只有嫡出才是宝字辈,豆豆过了六岁便会过继到我二弟的名下,那长命锁也确实是二弟去了之后,娘亲做主用二弟的长命锁重新打了给豆豆的,至于,长命锁里面刻着的仍旧是二弟的名字,若不是两位恩人相告,王某确实是仍旧不知道。”
在王志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欧阳池已经看完了那本手抄的书,他的脸色如同花如陌一般变得十分难看,放下经书便直接跃上了香案开始在佛像之上仔细摸索着。
王志看到欧阳池的动作,想要阻止,但是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询问花如陌道:“陌姑娘,我娘亲的诵念的经书可是有什么问题?”
花如陌再一次拿起了经书,嘴角勾起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说过了,这不是经书,这其实应该算是祈愿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