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知道钱爷有龙阳之癖,见钱爷对袁一有意,便将他拉到一旁,央求他替自己说情。他本有心向钱爷套话,于是,爽快地答应了鸨母的请求。
这时,袁一转过身,看了眼钱爷,便摸着两撇小胡子道:“钱爷,你帮帮忙吧!”
钱爷笑了笑道:“帮忙倒也不难,不过,还得看你们的诚意,值不值得我帮这个忙?”
鸨母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推了推袁一,笑道:“若钱爷不嫌弃,让高仁陪钱爷上楼小酌几杯,说说诚意,如何?”
见他欣然同意,鸨母赶忙推着他与袁一来到楼上的雅间,而后,向袁一低声嘱咐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袁一来到临窗的位置坐下,将窗户推开了条小缝,往街上看了眼,见钱爷招手让他来喝酒,他便走近,笑道:“喝酒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咱们玩些有意思的怎么样?”
钱爷拍手叫好道:“我就知道,你也是同道中人,那咱们玩什么?”
他笑了笑道:“问答,喝酒,脱衣服。”
“好!怎么玩?”
“很简单。看我玩一次,你就知道了。”说罢,边往杯中倒酒,边问道:“你不喜欢女人?”
钱爷点点头,叹了口气:“年轻时也想过娶妻生子,可做了这买卖,见到年轻貌美的女子,心里就发虚,总害怕她们会谋财害命,久而久之,从害怕成了憎恶,转而……”
袁一心语:“原来这人口贩子,害怕曾经拐卖的女子找他寻仇,才会患上龙阳之癖。”
钱爷侧头在他颈间哈了口气,笑道:“说了这么多,该脱了吧!”
他满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忍着浑身的不适,脱下罩衫,往空中一抛,又问道:“通常需要鸨母亲自洽谈的,只有给馆里添置姑娘,你也是做这买卖的?”
听此一问,钱爷突然警觉道:“你问这些干嘛?”
他摸着唇边的两撇小胡子,笑了笑:“我听说,做这买卖的都是大金主,我想找个衣食无忧的靠山,其实,也没什么,随便问问。”
钱爷把手放到他大腿上,拍了拍,笑道:“我就是那个大金主。”
见状,他慌忙起身,拿起一杯酒送到钱爷嘴边,道:“这个问题算你没答上,喝酒吧!”
钱爷握着他的手,甘之如饴地喝下杯中的酒。这时,他往窗外看了眼,远远瞧见梅仁出现在街口,他甩开钱爷的手,问道:“你拐带来的姑娘,藏在什么地方?”
钱爷冷冷一笑,道:“这个可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再好奇也不能告诉你!别问长问短了,银子,要多少,就给多少,你就从了我吧!”说着,如饿狼扑食般抱住了袁一。
见梅仁来了,袁一已没了顾虑,只见他提住钱爷的衣领,一抖一晃,便将他从衣裳中甩了出来,而后,赤身露体地滚到了地上。
袁一用他的衣裳结成一条长绳,套住他的脖子,将他悬挂在房梁上。就在他吊得差点背过气时,袁一搬来条凳子给他搁脚,看了眼喘着粗气的他,笑道:“钱爷,方才的问题若是答不上,可不是罚酒,可得要命了!”
钱爷骂道:“王八羔子,下来我弄死你!”
“是吗?狠话还是等到你,能活着走下来,再说吧!”说罢,袁一踢开了他的搁脚凳。
见吊得差不多了,袁一又把凳子放了回去,问道:“我可以这样折腾你许多次,保准每次都让你生不如死,所以,还要再玩一次吗?”
见识到厉害的钱爷,只好乖乖就范道:“她们都在永阳坊果儿巷三号。”
这时,正端着一碟花生吃着的袁一,听到这话微微一笑,将刚送进嘴中的花生仁往空中一吐,顿时,这颗花生仁便如锋利的暗器般飞过钱爷头顶,割断了吊着他的绳子。
袁一看了眼“噗通”落地的钱爷,边剥着花生,边笑着挑衅道:“现在你下来了,怎么还不来弄死我?”
恼羞成怒的钱爷从地上爬起,愤然向他挥拳,见状,他没有迎击,而是一溜烟地跑到房外。待引得钱爷追到楼梯边,他伸脚一绊,钱爷便连滚地爬的滚到了楼下。
此时,收到暖月暗中报信的梅仁已来到大堂,正为搜查人贩的事与鸨母吵得脸红脖子粗。
见赤身露体的钱爷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梅仁急忙上前,推开围观的人墙,俯身扶正男子的脸,从兜里掏出张画像瞧了瞧后,对一旁的鸨母道:“你可看清楚了,他就是我要找的人贩,按照大唐律例,窝藏重犯,妨碍执法,可是要在牢房蹲三年!”
见状,鸨母急忙撇清关系道:“捕爷,这都是误会!要是你早些把那画像拿给我看,我也不会眼拙,认不出来通缉犯。我还有生意要做,就劳烦捕爷赶紧将这通缉犯带走!”
钱爷带来的打手,见梅仁要将钱爷绑走,互相使了个眼神,而后,一拥而上,团团将梅仁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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