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雨道:“在朝廷上,我也曾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不会乱嚼舌跟吧!?”
“我说了,我不是长舌妇!”
唤雨满意地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你乖,不会乱说话!”他边说,边向后使劲像是试图把袁一抱起,可不管他使多大的劲,袁一都像块巨石一般岿然不动。
见此,袁一哭笑不得:“不是我叫你雨大哥,我就比你弱。差不多就行了!”
唤雨放开袁一,给自己圆场道:“我可是身强体壮,举个三四百斤都不再话下,你太肥,该减减了!”
袁一耸了耸肩:“你刚才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又说能举三四百斤,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锻炼。”
“我知道!锻炼吹破牛皮嘛!”说罢,袁一踩上马镫,骑到马背向唤雨拱了拱手:“雨大哥,我就先告辞了!”
见唤雨点点头,袁一便调转马头,一路扬尘而去。
回到郡王府,袁一刚进门,在一旁等候的丁管事就跑到他跟前,禀报道:“郡王,薛驸马正在前堂等您,他说有事要跟您说。”
听到薛绍登门,袁一感到一阵寒意掠过全身,整个人都僵住了。见此,丁管事低声道:“若郡王不方便,小人可以打发他走!”
他摇了摇头:“不用。这一面终究是要见的。”说罢,他将手中的缰绳交到丁管事手中,吩咐道:“你把它送回马厩。”
在走去前堂的这一路上,袁一心中思绪万千,他该如何面对薛绍?他要解释今天的行为吗?他要怎么说?他能怎么说?
霎时间,各种矛盾,各种反复的想法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他的思绪混乱不堪,感觉糟糕至极。
可当他走进前堂,隔着院子,远远瞧见背着手站在屋子里的薛绍,一团乱麻的思绪,像是突然遇到了一把快刀,如此,答案便清晰利落的出现在眼前。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现在,他很清楚,自己要做的只有两个字,否认!于是,他便收起来时的畏畏缩缩,昂首阔步地走进屋子,向屋子里的下人,吩咐道:“你们先退下!”
听到吩咐,在屋子里伺候的婢女,便退出屋外,顺带关上了房门。
这时,满脸怒气的薛绍转过身,冷笑道:“你终于来了!我还怕你躲着,不敢见我呢!”
袁一语气平缓:“刚才我出门有事,不在府上,让驸马爷久等了,真是抱歉!不知驸马爷突然登门,有何贵干?”
见他若无其事,薛绍心中的怒气更甚,薛绍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怒喝道:“你这王八羔子,还有脸问我来这里干嘛?”说罢,薛绍挥手一记重拳打在他脸上。
他被打得侧了个身,他低着头沉默片刻,摸了摸嘴角的血迹,看着气得咬牙切齿的薛绍,笑了笑:“现在,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来找麻烦的!话说回来,我是坑过你,那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才来算账,是不是太迟钝了?”
“我今天新帐旧账,一起跟你算!”薛绍又狠狠地揍了他两拳。
他弯腰喘了口气,方才直起身子问道:“旧账,我知道。可新账是什么意思?”
薛绍拽着他的衣领,逼着他的脸,声音低沉道:“你昨晚去了哪?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你应该知道,郡王府有十二名娘娘赏赐的美人,昨晚,我当然是搂着这些美人,睡在我的大床上,做了一些不能说的事。不过,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勉为其难跟你分享!”
“你真是够无耻!”薛绍一抬腿,往他小腹上狠踹了一脚,见他摔到在地上,薛绍还是不解恨,对着他一顿狠揍。
最后,见他躺在地上任其拳打脚踢,薛绍俯身揪起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提起,怒吼道:“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还手!?”
他眨了眨有些青紫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薛绍,不紧不慢道:“因为,你是驸马爷,又是皇亲国戚。要是跟你动手,我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今天就让你打尽兴,以后,你就不会再莫名其妙地跑来找麻烦!”
“好!好!你有种,这次我就放过你!你再敢碰我的女人,我绝饶不了你!”说罢,薛绍狠狠推开他,愤然离去。
袁一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坐到一旁的座位上,往脸上摸了摸,他手每碰到一个地方,就感觉异常疼痛,他喃喃自语道:“这家伙下手还真够重!不过,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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