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是这个男人的作风。
“不是。”男人也很快否认了她的问题,“朕是想确认木雕是不是她掉的没错,但并不是想确认她是不是池轻。”
郁墨夜皱眉。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
不过想想也是,掉木雕的人不一定就是木雕的主人。
是这样理解么。
所以,池轻另有其人?
“那么谁是池轻,她现在人在哪里?”
郁墨夜再次望进男人的眼底。
男人略略垂眸,未语。
浓密纤长的睫毛也尽数遮去凤目中的所有情绪。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开口。
郁墨夜知道,他是不愿意说。
弯了弯唇,郁墨夜刚想说算了,男人却又缓缓抬起了头,“总之,朕跟顾词初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虽然朕护她周全,虽然朕知道她有声音恐惧,但是……”
他顿了顿,没有说完,似是有难言之隐,然后问她:“你信朕吗?”
郁墨夜怔了怔。
这是转移话题吗?
“信。”她说。
关于这一点,她是真的信。
前面是太多的事儿凑在了一起,她才陷入到误会里不能自拔。
其实,细细一想,若他真的跟顾词初那种关系,怎会在天明寨的时候,在顾词初同在的情况下,将她留在自己的房里要她。
还有,顾词初也在四王府,他又怎么会在顾词初的眼皮底下,常常夜入王府跟她纠缠?
相爱的人应该会很在意对方的感受不是吗?又怎会去赤白白地伤害对方?
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斩钉截铁地说“信”,男人稍显激动。
水下一直裹着她手背的手骤然用力握了握,“你真的信?”
郁墨夜怔怔点头,有些失神。
她是信,只是,为何心里还是那般不是滋味呢?
下颚忽的一重,她回过神来。
是男人的大手又自水中拿出捏在她的下巴上。
“现在轮到朕问你了。”
郁墨夜看着他,“什么?”
“朕记得问过你几次,有谁知道你是女人?你为何从来都未告诉朕,老五也知道?”
郁墨夜愣住。
他如何知道?
忽然想起梁子跟她说的,那日在桥洞下面,郁临旋与他同时寻到了那里。
两人还无声对峙了很久。
心细如他,洞若观火如他,所以知道了是么。
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还绞着气,又加上对上男人明显不悦的眉眼,郁墨夜当即开了口。
“你不是也没告诉我池轻是谁吗?”
她清楚地看到男人瞳孔一敛,与此同时,落在她下巴上的大手也是重了几分。
“这是两码事!如何能相提并论?”
睨着男人的反应,明显跟刚刚截然不同的反应,郁墨夜也恼了。
凭什么他隐瞒她、不告诉她,就可以,而轮到她,就不行?
“怎么不能相提并论?你可以心里装着一个女人,然后又理所当然地跟我做那男女之事?我为何就不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跟朕做那男女之事,心里也装着另一个男人是吗?”
急剧转冷的声音一字一句落下,捏着她下巴的五指更是骤然用力,痛得郁墨夜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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