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没有去龙吟宫,他是去的太医院。
原本打算将自己跟棠婉的关系告诉郁墨夜的,但是,又恐他跟他说潇湘懿的事,所以,他暂时还是不要见那个男人的好。
然后,来宫里,不见帝王,他也找不到别的理由,所以,才来了太医院绂。
毕竟他的腹痛逼。
而且,他也的确是寄一些希望在刘院正身上的,因为刘院正是唯一懂护心丸懂得比较多的人。
他到太医院的时候,刘院正不在。
几个当值的太医说,刘院正去驿站了,给三王妃做复查。
樊篱便坐在太医院里等他。
等待的间隙,又服下了两颗去痛丸。
没办法,太痛了,而且小腹痛,还不同于别的地方,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几个当值的太医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进进出出,忙忙碌碌,都不怎么理他?
这对樊篱来说,还真是极少受到的待遇。
因为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跟帝王的关系,所以,大家对他,基本上都是奉为神明的那种。
笑脸相迎、阿谀奉承,那都是寻常。
樊篱知道,定然是因为今日的事情,不过,他也不放心上。
又独自坐在了那里等了很长时间,其实,应该说,坐在那里忍受了很长时间的绞痛。
刘院正依然没有回来。
樊篱起身,想转转,分散和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这样疼痛应该会好一点。
当他来到太医院的后院,几个太医正在院子里的簸箕上晒草药,一边聊着天。
“你们听说了没有,樊法师是故意说三王妃给他的护心丸,并不是记错了,因为樊法师就是想要皇上将那唯一的一粒回血珠给三王妃。”
“听说了听说了,宫里都传开了,但是,我还是不大相信,樊法师跟人家三王妃又不是熟识,做什么要这样帮人家?”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啊,是那个三王妃上山看日出的时候,勾引了樊法师,所以樊法师才会如此帮她的。”
“真的吗?”
“反正宫里很多人都这样说,而且,樊法师虽然是法师,你们看,都两次动情欲动出问题来了,说明压根就六根不净,终究还是个男人,男人最不能抵挡的便是这方面的诱惑了。”
“被你一说,那会不会其实让樊法师动欲念的人,是三王妃啊,什么懿姑娘那都是借口,不然的话,为何皇上说去给樊法师说媒,成全他好事,他宁愿痛也不同意?指不定就是被三王妃给勾住了。”
“嗯嗯,还真有可能,你看三王妃那个样子,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我见犹怜,这种女人最容易让男人生出保护的冲动的,若再用点惑人的手段,那就会将男人吃得死死的。”
“是啊……”
几人七嘴八舌,背对着门口,都没看到樊篱进来。
直到其中一人无意中回头,看到樊篱脸色极为难看地站在那里,才连忙转过头去提醒众人。
见樊篱一副要过来揍人的模样,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赶快都一个一个进了屋。
看着几人吓得离开的背影,樊篱广袖下的手紧紧攥握成拳,骨节发出交错的声音。
换做寻常,他早就上前揍人了,这次他忍住了。
大家本就在议论棠婉,若他再出手,更是落人口实,说他为维护棠婉,对这些人大打出手。
他不想事情越搞越大,所以,他忍了。
与此同时,却也更加郁闷了。
因为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茕茕一人,且还是个男人,旁人道是非他无所谓,但是,棠婉在乎这些。
而且,她是个女人,是已为人妻,是三王妃,这些言论对她很不利。
他进屋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刘院正回来了。
有人问刘院正怎么去了那么久?
刘院正摇头低叹:“哎,我去的时候
tang,三王爷夫妻二人好像在闹矛盾。”
“是因为今日那事吗?”
“嗯,三王爷似乎也在怀疑三王妃。”
“也不怪人家三王爷怀疑,樊法师的做法的确让人不得不怀疑,宫里都传开了,这些旁人都这样想,何况人家的丈夫。”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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