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婉一时被他的话堵得语塞,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那王爷想要怎样?”
一副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跟樊篱就是事实,要杀要剐,随便他的模样。
樊篱抬手捂嘴,咳嗽了一声,将手拿开后,微微抿了唇,面色微冷。
三王爷紧接着棠婉的话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本王想要怎样?”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棠婉,沉声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你说本王想要怎样?”
话落,又眸光一转,看向樊篱。
“樊公子为何一直不说话?做为男人,难道不应该敢作敢当吗?让一个女人一直在求情,算是什么意思?”
樊篱刚准备张嘴说话,忽然眸色一痛,佝偻了身子的同时,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口中喷溅出来。
三王爷和两个仆人皆是一震。
棠婉更是大骇得脸色巨变。
“樊篱……”
她连忙起身将樊篱扶住。
却终是因为樊篱身形太高大沉重,而没有扶住,樊篱跌坐在地上。
“樊篱……”
见樊篱脸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密密透透,血水还在嘴角往外冒,棠婉的脸色比他的还要白。
“樊篱,你怎样了?樊篱……”
见樊篱似乎话都说不出来,棠婉彻底慌了神。
猛地扭头,恨恨看向三王爷:“你让我涂抹在嘴唇上的到底是什么药?”
樊篱愕然转眸,难以置信看向棠婉。
见她一边怒目瞪着三王爷,一边抬起衣袖大力揩着自己的唇瓣,樊篱艰难开口:“你……”
棠婉蹙眉,早已顾不上许多,依旧逼问着三王爷:“快说,到底是什么药?”
三王爷回过神,正欲回答,棠婉又激动不已地追问道:“你不是说,只是普通的提不起内力的药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这个骗子!没想到你如此不讲信用、出尔反尔、你就是一个小人!”
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的。
樊篱不是傻子,自然听懂了怎么回事。
所以,一切都是预谋?
所以,棠婉吻他也是有目的的?
所以……
他虚弱地垂下脑袋。
三王爷的声音传来:“本来就只是提不起内力的药!”
说完,脚尖一点,从亭中飞身而出,轻盈落在樊篱跟棠婉的面前,伸手作势就要探上樊篱的腕脉,却是被樊篱愤然避开。
与此同时,樊篱又猛地张嘴,一股血泉喷溅而出,溅洒在三王爷和棠婉的衣袍上。
棠婉见状,大惊失色,伸手将三王爷大力推开:“别碰他!”
三王爷也火了,吼她:“你懂什么?”
棠婉一向温润。
可越是平素温润的,一旦生起气来,就像是隐忍了很久得不到出口,终于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懂什么?”棠婉冷笑。
点头:“是,我是不懂什么,你们男人的江山大业我不懂,我只知道,约定好的事情就要遵守,你明明答应我的,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就会放我跟樊篱两人出路,你为何没有遵守约定,对樊篱下毒手?快说,是什么药?是不是毒?若是毒,快将解药拿出来!”
三王爷的脸色比方才刚刚出现看到他们两人抱在一起时更加难看,铁青。
咬牙切齿道:“瞎说什么!”
“瞎说?”棠婉朝他伸出手:“快点,快点将解药给我,否则我就真的要瞎说了。”
见樊篱已经坐都坐不住了,哪怕她扶着他都不行,已歪倒在地上,棠婉忽然想起什么,朝三王爷道:“将回血珠给我也行。”
回血珠解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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