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淼气焰终于下去了,就像是沙漠里渴了很久的人,终于遇到了一股清泉。
她缠上他,小舌朝他嘴里钻,哼哼唧唧地想要得到更多。
他倾身覆上她,将她压在被褥深处撄。
他一直吻着她,一直一直不放偿。
但是,他却一直没有脱衣袍,她扯,却只能扯上身的,而且被他压着的姿势,她根本没法扯。
直到刺痛传来,他都没有放开她的唇。
她也终于哭了出来,是有眼泪的哭了出来。
心底深处的那份绝望,第一次被放得那么大,那么大。
他们是夫妻,合法夫妻,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她这样豁出一切的情况下,在她这样生死攸关的情况下。
他依旧守身如玉。
甘愿用手。
她是该佩服他的定力和长情,还是该怪他的心狠和无情呢?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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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什么窗门的地方一直有想动,起先以为是风,也未在意。
后来发现不对,他睁开眼睛细细听了听,感觉是什么在扑撞,还有细细碎碎的“咕咕咕”的声音。
他眸光一敛,是白云。
连忙起身下床,打开窗门。
一只白鸽飞了进来,在屋里面盘旋飞了一圈,然后落在他的肩头上,扑棱着翅膀。
还真是白云。
“你怎么来了?天堂寨出了什么事吗?”他连忙抓起白云,取下绑缚在它腿下的一张小字条。
白纸黑字,是萧鱼写来的。
看完上面的内容,他瞳孔一缩,一刻也不敢耽搁,就扯了一件外袍往外跑。
跑到门口又想起窗没有关,恐有小偷入窃,他又折了回来,去关窗门。
毕竟平素开销的一切费用都在他的这里。
他的窗正好对着院子,就在他拉了窗门,正准备关上的时候,忽然发现院子的水井边站着一人,很熟悉的身影。
他凝目定睛看了看,发现还真的是他们大当家的。
这深更半夜的,在那里做什么?
紧接着,他就震惊地发现,男人赫然是在淋自己。
取下轱辘上的水桶,就这样一整桶井水兜头淋下,他惊呆了,也吓住了。
什么情况?
这么冷的夜,这么凉的水,男人是要做什么?
心里也担心得不行,想起反正要将白云带来的消息转告给他,他立马出门下了楼。
在院子里见到男人的那一刻,他才发现,没有最震惊,只有更震惊。
他更震惊的,是男人的样子。
浑身湿透落汤鸡一样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的脸,他的衣袍。
他的脸上很多条伤,像是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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