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两人是对上了。
是有一场好戏看了吗?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这种心情。
除了几个当事人,譬如郁书瞳、庞淼、金如意。
郁临旋却很云淡风轻,他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
这一举措可以理解为对方不可理喻,可以理解为不想跟对方多说,总之,金御史被他摇得有些受伤。
“王爷无话可说了吗?”
郁临旋嗤了一声:“御史大人如此会举一反三,如此会联系,如此会曲解,本王还真有些无话可说。原本本王的意思,只是想说,只有培训堂跟学员自身双方都承担起责任,都责任明确,才能真正保证安全,但是,金御史非得扯到国家律法和皇兄头上去,本王还能说什么?”
金御史脸色微微一白。
“我说了,我只是就事论事,制定纪律的人不可能还要为触犯纪律的人承担,我也仅仅是这个意思,王法王法,难道有人触犯王法,王也要跟着一起连坐吗?”
“王当然不需要一起连坐,但是,王要治理,不然,要那么多官做什么,要那么多衙门做什么,不是光执法、抓犯法者吧,还要治理管理吧?”
说到这里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个御史大人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因为御史大人自己也是执法者。”
某御史一时被说得词穷。
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既然王爷提到了治理管理,那王爷有没有想过,治理管理需要的是被管理者的理解、支持和配合,如果每个人都对着干、反着来,那还谈何管理?那样只会什么事都推行不下去。就比如今日,那所有人都不签字,外出历练是不是就得放弃,就搞不成了?”
玉堂主、田副堂主闻言,头点得那叫一个深以为然。
郁临旋抬手扶额,再度无力摇头。
“不知御史大人被选进御史台是不是因为大人的跳跃和联想思维?不签字而已,怎么就等同于对着干、反着来呢?不签字,只是觉得此法不妥,需要去改善,去解决,而并不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我们非要反其道行之。”
全场雅雀无声。
皆因这两人的辩论太精彩。
原本就对郁临旋芳心大动的那些女人们,更是一个一个满眼桃花纷飞,沉醉痴迷。
这般男人,不仅有貌,有身份,还有胆,有识,有口才。
某御史脸上有些挂不住。
倒不是因为他没能收获女人们崇拜的目光,而是因为,这个男人竟然质疑他为何会被选进御史台!
抑制住胸腔内噌噌往上冒的心火,他唇角一勾道:“金某忘了王爷已多年不参与政事,不应该跟王爷谈什么治理管理方面的东西,见谅!”
众人一怔。
唏嘘声四起。
这句话貌似谦卑,实则凌厉如刀,嘲弄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大家,特别是各个家长们,都是明白人,自然都听懂了。
意思就是郁临旋不管事自然不懂如何管事。
众人都看向郁临旋。
郁书瞳气得牙齿发痒。
庞淼轻轻握了郁临旋的手。
郁临旋不动声色拍了拍她的手背,告诉她没事,然后,清浅一笑,问向金御史:“不知御史台多少人?”
众人愣住。
金御史亦是怔愣疑惑,不意也不知为何这个时候他突然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略一思忖,答道:“三十二人。”
“嗯,”郁临旋点点头,然后,不咸不淡地道了句:“天明寨的人数将近是你们御史台人数的千倍。”
末了,还不忘面无表情地补问一句:“大人是御史台台主吗?”
金御史一张脸“唰”的一下顿时就失了血色。
众人反应了一会儿,也很快都纷纷明白过来了,这个男人杀人不见血的回复。
金御史嘲讽他不管事,他当即就告诉对方,自己虽然不管朝政,但是,管理着天明寨呢。
一个御史台只有三十二人,就算金御史是台主,也就最多管这里多人,何况还不是台主。
而他天明寨是御史台的人数的千倍,他管着多少人?
高,实在是高啊。
那些个花痴女一个个恨不得上前为如此厉害的男人摇旗呐喊了。
两句简单的话语就彻底将金御史搞得半个字都说不出。
金如意在边上亦是小脸难看。
伸手轻轻拉了拉金御史的衣襟,让他算了,但是,金御史心中之气实在难平。
他堂堂御史,只听命于御史台台主和当今帝王二人,几时受过这种侮辱?
怒极反笑,他再度回了过去:“是金某失言,请王爷见谅,其实想想,王爷今日会拒签也不奇怪,王爷一向不走寻常路,当年可是连王法都无视,准备改朝换代的人,今日不想遵守这小小堂规也正常得很。”
众人大骇。
郁临旋亦是滞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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