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叹了口气,突然提到了一个已故知名科学家的科学理论。
“零维空间没有长宽高,知识的单纯的一个点,而一维空间就只有长度,二维空间平面世界只有长宽,三维世界,则是长宽高的立体世界,我们肉眼亲身感觉到的世界。四维空间,则是在普通的长宽高三条轴外,又加了一条时间轴,而这条时间的轴是一条虚数值的轴。根据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相对论所说:我们生活中所面对的三维空间加上时间构成所谓四维空间。”
林越平静下来,冷声道。
“不错,空间是一个集合,最基本的元素是点,点的集合是线面体,三维体的运动产生了时间,这一个说法,那也就是人类给四维的最好说法,简单来说……”林远稍稍停顿一下:“当人类抓到四维空间的时间轴时,变打开了通往异度次元的大门……”
他拍了拍手,整个房间的光线也在这时黯淡了下来,一束巨大的投影投放在林越眼前不远处的那面光滑的墙壁上。
那是曾经人类在新科技运动之前的人类社会,当时的人类社会已经到了当时的科技顶峰。可是同时也伴随着一个极大的隐忧,那便是能源的枯竭。
石油就仿佛的球的血液一般,在那个高发展的时代,这黑色的地球血液已经几乎被吸光了。人们实验着各种的能源替代,可控核聚变,太阳能,风力,甚至沉睡在海底,丝毫不逊色石油的可燃冰,都成为了人类社会当时的主攻方向。
可是突然有一天,人类的社会出现了一种新的能源,那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同时环保无比真正安全的新能源,人们称之为……空间能量!
这种能量,也被称之为第一宇宙能。
早在五十年前,联邦科学院就开始研究空间能量的神奇之处。
通过科技的能力和空间异能者的配合,他们打开了一个个小型的多维度空间,普通降临传说中的异世界,获得了空间之中的大量资源,并汲取了大量的空间能源。
人类的能源危机,大大缓解。
然而好景不长,宇宙空间之中,有着无数神奇恐怖的种族,生存在这些异度空间之中,人类的空间开发技术,像是一把双刃剑,在征服他人的同时,也割伤了自己。
就在十五年前,一处多元维度空间被人类勘测到。
经过科学家的勘测,这处空间有极为丰富的资源与能量,一旦得到完全的开发,足以支持整个人类世界使用整整百年!
这个发现让整个联邦的高层都欢欣鼓舞,议会顿时制定了“探险者计划”,倾尽联邦的力量,去开发这处空间。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当开发到空间深处的时候,他们就像是打开了古神话中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了无与伦比的灾难与恐怖。
迎接联邦的,不是想象中神话一般的天堂,而是无比恐怖的地狱!
空间虫洞出现,从时空尽头涌出的,如狂潮一样的奇怪生物。
用险死还生的科考队说法,这种怪物非常像数千年前,人类科幻电影中经常出现的虫族!
甚至,比那个更可怕。
“虫族?”
林越注意到了这个词。
“一种称呼而已,老实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不过这些家伙繁殖力强,生命力旺盛,又富有极大的侵略性,就象星河历之前,一款科幻电影《星际争霸》中的虫族一样,我们就套用了这个称呼。这些家伙是星际蝗虫,到处侵略,吞噬一切,如果没有无数人类强者和联邦军队的存在,可能银河系都已经完蛋了。我们征战前线,同时也就是守卫地球,守卫联邦。”
林远说着,打开了智能光脑,在虚拟屏幕上播放了一段视频资料。
资料里面是一颗荒凉的星球,一个巨大的空间虫洞,坐标便在这颗星球上。
恍惚间,地面有个位置蠕动了一下,一颗卵从地表下蠕动了出来,紧接着卵鼓胀了数下,一只反驳着金属光泽,类似人手,拥有者锋利爪子的强壮手臂破开了白色的卵壳。
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整个星球,都布满了一望无际的虫之狂潮!
投影屏幕上出现了成千上万,一眼无法望到头的生物大军。那里不仅有着进化到拥有着类似六管加特林的蜘蛛人,同时也有天空飞行的生物,它们的外形和能力更类似于人类的战机。
“它们的生化技术冠绝宇宙,而且进化能力和繁殖能力更是可怕,我们所知的智慧种族,没有任何种族能在生化技术上和它们相比。”
“它们拥有一头母皇,最厉害的是它的思感操控,哪怕远隔亿万光年,也能遥控它们手下。而被它们思感所侵染的生物,还拥有原本的智慧和能力,只是对虫族母皇忠心不二。”
在资料中,林越确实看到了一种殖装生物,机甲战士一旦接触就会被侵蚀,机师被寄生,整个机甲战士也会发生诡异的变化,变成虫族的傀儡战士。
毁灭掉一个世界,不一定非要用火炮,炸弹,绝世强者。如果一个世界之中,有着十几种完全没有天敌的生物,它们的繁殖度又快的话,会很快的霸占这个世界,最终毁灭这个世界。
食物链的脱节,就是世界的毁灭。
“我在当时,就是带领第六军团,前去这颗被命名为“潘多拉”的星球,去支援前方战线,由于虫族诡异的干扰能力,我们甚至连通讯都无法发出,直到诸多联邦强者到来,联手封印了这处虫洞,数万将士才得以逃生……”
“我是军方最高指挥官,数万将士的性命操纵在我一人之手,我不能怠慢,也不敢怠慢……”
看过了资料,再听到父亲平静如死水一般的解释,林越颤抖着点燃了一支烟。
沉积了十三年的答案豁然揭晓,他觉得此刻自己的心房外的坚硬外壳仿佛被渐渐融化了。
是啊,当时面对这样的情势,他能怪谁?父亲对母亲的爱,似乎在这无情的表象下愈显浓郁深沉,易地而处,如果自己在那样险恶的情势下,会怎样选择?
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十三年沉积的恨意,在林远的一番话里,渐渐离体而去,如年华流逝般不可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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