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岸数百名工兵和坦克手的注视下,驾驶员将虎式坦克小心翼翼开上拖船,一群工兵蜂拥而上,使用工具将虎式牢牢固定在拖船上,然后所有人员撤离。
旁边一座已经搭建完成的浮桥上,数百名远征军官兵正在快速通过。
不远处的鲁登道夫大桥上,一队装满军用物资的四吨卡车正在小心翼翼的行驶。
桥面上的破洞经过工兵的紧急修补,现在已经可以勉强使用。
纵然如此,所有卡车在通过的时候,司机都很谨慎的打开车门,一旦通过途中大桥断裂,那么这些司机有更大机会逃生。
雷震身边,数千名远征军官兵正在休息,等待过河参战,他们都来自第61师,一个小时前刚刚抵达。
对岸的雷马根镇,先期抵达的远征军官兵正在紧急构筑阵地,等待迎接德军的进攻。
更远处有隆隆炮声传来,那是德军的先锋部队,正在和南部非洲远征军的外围部队交火。
远征军工兵还是可以信赖的,他们中的很多人拥有此时少有的大学学历,对于工程建筑有着更深刻的理解,在经历过一次失败后,工兵们再接再厉,终于将这辆虎式坦克成功送到对岸。
“很好,我们过河——”雷震很满意,有了重型坦克,雷震对于接下来的战斗就更有信心。
没有重型坦克的话,雷震也有信心挡住德军,把雷马根镇死死控制在手里,等待更多援兵抵达。
有了重型坦克,那么雷震的计划就可以更激进一些。
凯塞林不是调集了12个师,发誓要夺回雷马根镇吗?
现在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有多少德军能逃出生天吧。
唯一的担心是,如果凯塞林发现有太多部队过河,会不会放弃夺回雷马根镇。
“这容易,让凯塞林放心不就行了——”托尼·安德森主意多,参谋长嘛,就是帮忙出主意的。
“怎么说?”雷震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凯塞林放心。
“呵呵,德国人不是想炸毁鲁登道夫大桥嘛,我们帮他炸——”托尼·安德森怕凯塞林不上当,还要火上浇油。
对啊!
表面上鲁登道夫大桥是南部非洲远征军度过来茵河的主要通道,德国人为了炸毁鲁登道夫大桥,不惜一切代价。
现在如果鲁登道夫大桥被炸毁,那么在凯塞林眼里,大概已经渡河的南部非洲远征军,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不知道凯塞林知不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和“破釜沉舟”这些典故。
“炸,今天就炸!”那辆已经过河的“虎”式,给了雷震最大的底气。
炸桥这种事,雷震和托尼·安德森说了不算,还得上报巴顿。
巴顿跟罗克学了这么久,最大的收获是用人不疑。
换句话就是甩手掌柜。
甩手掌柜也不是好当的,东有遥控指挥班组作战的常校长,西有无论任何情况都死战不退的小胡子,这俩位都是个中翘楚。
罗克主张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前线战况瞬息多变,就算现在有电报电话,通讯速度快了很多,身处安全的大后方,对于前线的了解,肯定不如那些一线指挥官。
巴顿也是这样,同意炸桥。
感情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
炸桥是一步险棋,有风险的。
如果凯塞林上当,坚决执行小胡子的命令,把所有机动兵力都派到雷马根镇,跟南部非洲远征军死磕,最终南部非洲大获全胜还好说。
如果远征军没能顶住德军的疯狂进攻,最终导致雷马根镇丢失,失去唯一的桥头堡,甚至导致渡河远征军全军覆没,那么巴顿也是要承担连带责任的。
有巴顿分担压力,当天下午,万众瞩目的鲁登道夫大桥,就在无数人震惊的目光中轰然倒塌。
凯塞林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情况,正在向雷马根镇集结的德军,速度都快了不止一筹。
大概在德国将军们看来,已经渡河的远征军官兵,就是一堆一堆会移动的军功章。
巧了。
在远征军官兵看来,德国人也是一堆一堆会移动的军功章。
入夜,持续多日的空战总算停歇,鲁登道夫大桥的垮塌,给德国人吃下定心丸,现在凯塞林可以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消灭渡河的远征军上了。
远征军这边还在抓紧时间组织渡河。
失去鲁登道夫大桥,对于远征军的渡河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这几天工兵已经在距离鲁登道夫大桥一公里的下游修建了四座浮桥,无数远征军官兵和物资,正通过这些浮桥,源源不断抵达对岸。
毕业于尼亚萨兰大学建筑学院的潘森上尉,是架设浮桥的指挥官,他在入伍前,在比勒陀利亚的一家建筑公司工作,已经升职为高级工程师。
世界大战爆发后,潘森应征入伍,这是继诺曼底登陆后,潘森第二次指挥架桥。
“我们的浮桥有足够的承载能力,不超过40吨的卡车和装甲车,以及中型坦克,都可以通过。”潘森对自己架设的浮桥有信心,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工兵们也没闲着。
南部非洲军方一直都有舟桥部队这个编制,诺曼底登陆期间,南部非洲工兵架设的浮桥,承载重量已经达到20吨,一鸣惊人。
20吨对于英国坦克来说足够了,对于南部非洲远征军的坦克来说远远不足,在诺曼底登陆作战中,南部非洲的重型坦克只能通过港口登陆,直到后期夺下多座港口城市后,南部非洲的重型坦克才得以参战。
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南部非洲舟桥部队总结诺曼底登陆的经验,对技术再一次进行升级,现在工兵搭建的浮桥,承重能力已经提高到40吨。
“都已经40吨了,能不能在多点?”雷震不满足,50吨是个坎,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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