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把她绑在这里,只是想要洗清她所犯下的罪。她身上所留下的脚印,皆是她所残害的凡人所留!本君若是不这么做,你的这个好姐妹很快又要受那灰飞烟灭之苦了。”
只是转瞬之间,我便已经感觉不到彼岸河上那像刀子般刮在脸上的风,全身的知觉如同剥骨抽筋般被人抽去,萧莜白是在讲笑话吗?
谷雪才从混沌之境回来,她怎么可能再傻到去练什么邪功呢?
我哑然失笑,“他在说谎对不对?”
颤抖着走近谷雪,转过头手指着萧莜白问谷雪,“他就是个大骗子,一天不骗我就浑身难受!所以谷雪,我不会相信他的!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在说谎?你怎么可能练什么邪功,明明就是他在为难你,叫人把你绑在这里,任那些去轮回的鬼踹你!瞧你,衣服上全是那些脏兮兮的脚印,我这就给你擦干净。”
掏出手绢仔细的将谷雪身上或浅或深的脚印打落干净。
可是这些脚印却是奇了怪了,我刚刚擦掉一个脚印,转手去擦其他脚印,刚刚被我擦掉的脚印立刻又出现在谷雪雪白的衣服上,怎么擦也无用,那些脚印就像是在跟我玩捉迷藏。
“谷雪,你为什么不说话?他在说谎是不是?你回答我啊?
我攥紧手绢,低着脑袋深吸了几口气,猛地抬起头看着谷雪,带着彼岸河特有潮湿的寒风将谷雪额前的头发吹得散乱异常,而同时那双没了眼珠子的眼窝准确无误的盯在我身上。
我以为她有话要同我说,便一直屏着气等着她。
可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张嘴说话,只是用那双一眼便能望到骨胳肌的眼窝盯着我,与那双眼窝对视了一下,我立刻听从萧莜白的建议,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盯着她的眼窝看,她的那个眼窝就像是能够吃人的黑洞,盯得久了,魂魄不自觉便会被它拽出*。
事实摆在眼前,我慢慢向后退开,谷雪她一直不说话,既没有满脸愤恨地反驳萧莜白,也没有向我解释的意思,而是一直用那双渗着寒气的眼窝盯着我,我攥着手绢的手渐渐松开,雪白的手绢顺势飘到了她的脚边。
我弯腰想捡,刚弯了一下,肚子立刻不同意地一痛,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心口变得有些木木的,什么话也说出不来。
其实不用问谷雪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做,要练什么邪功。
原因我很清楚,除了非寒表哥还是非寒表哥。
这个傻瓜!
“好了,来人将这个蛇蝎女人带下去。”
几个鬼差在萧莜白一声令下,立刻干净利落地连着木桩将谷雪一同抬走了,从头到尾谷雪一个字也没有向我解释。
“好了,你也同本君回去了。这里风太大了!”
肩膀被人搂住时,我恍如电击般回过神,扭过头看着萧莜白,“你为什么要囚禁非寒仙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同本君回去,本君慢慢与你说。”萧莜白拦着我的肩膀,示意我看下周围,那些将要投胎到人界的新鬼们正围在四周,一个两个都低着脑袋窃窃私语着什么。
“孟婆,继续你的工作。”
留下这句话,萧莜白便揽着我的肩膀将我带离了孟婆桥,刚下了桥,一个娇小的身影立刻扑在脚边,“仙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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