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蝶说她怀了鬼君的孩子,要鬼君给她一个名份。”
孟婆桥上,秋蝶白衣飘飘立于桥正中央,头顶那条白底红字的横幅上大刺刺写着‘请鬼君还我一个名份,请鬼后为我做主。’
她一身仙气萦绕在周围,与孟婆桥上的阴气形成鲜明对比,我堪堪拖着脚步向着孟婆桥走近两步,胳膊蓦地被拉了下,扭头对上孟婆气怒的双眼,“我刚说话你没听明白吗?秋蝶说她怀了鬼君的孩子,现在鬼君也不知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敢乱赶她,你快说该怎么办?是抓是赶?快拿个主意啊?不然等会这事非要传得五界尽知。”
“萧莜白不在地府?”
我有些吃惊地转过头看着孟婆,嘴巴微张,“他去了哪里?有人知道吗?”
萧莜白竟然不在地府?
“唉呀,现在不是担心鬼君去了哪里吧?你看看她现在拉条横幅堵在孟婆桥上也不是事啊?影响了新魂投胎的时辰,不仅打乱了我们的工作安排,加大了我们的工作量,而且也对鬼君与你的名誉不太好啊。你说怎么办?抓起来还是赶出地府,只要你一句话,我们立刻就去办!”
孟婆急得抓耳挠腮,好似这事是发生在她身上似的。
我扭头看着站在桥中央的秋蝶,她衣白如雪,立在幽绿的桥中央,秀雅绝俗的容貌显得与地府处处格格不入,而她本人却似未有一丝尴尬之意。
任围在桥下的新魂一个个探头伸脑的指着她窃窃私语。
说也奇怪,秋蝶自从恢复仙体后,还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身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轻灵之气,人也越发显得肌肤胜雪,明亮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与以往大不相同。
经萧莜白讲过五界外还有五帝的存在,我突然不敢去评判其他人的真实身份了。
如果秋蝶只是一个小小的神仙,为何她三番两次的来地府找萧莜白,萧莜白总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同样与她一样对萧莜白死缠烂打的天心长姐,又为何落得与我换心的地步?
她在这场闹剧中,又是何种身份呢?
而她今天闹得这一出,又是什么目的呢?
“唉呀!季小凡,你一直往桥上走是什么意思?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你没必要与她与对峙,你只要说你想要把她捆了还是丢出去,交给我们做就行了。”
我刚要上桥,孟婆就追在我身后,一把按住我的肩膀,而与此同时,站在桥中央的秋蝶同时视线朝我看来。
我扒拉开孟婆的手,一步一步朝着秋蝶走去,身后传来孟婆狠铁不成钢的声音,“你到底有没有骨气!你现在可是鬼后啊!她有什么资格见你!你应该下命令让我们把她打出去!喂!季小凡,我是拿你当朋友才为你打抱不平的!你这一句不吭是什么意思啊!还因为我绑你去人君府的事生气啊!喂!”
听到孟婆气急败坏的声音,我的嘴角轻轻咧了下,秋蝶闹这一出,而萧莜白又偏巧不在地府,老鬼君被囚于黑石林,现下地府同样能够算管事的除了我还有白莜仙子跟太爷爷。
但是动静闹这么大,却只有我一个人来到这里,这一切难道都只是巧合吗?
“小凡,好久不见。”
距秋蝶还有一步之遥时,我停住了脚步,秋蝶同时朝我露齿一笑,“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也只是想要让萧莜白给我一个说法,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长大后,被人说有娘生没爹教,我只希望他能像普通孩子一样。”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抬手抚抚腹部,好似那里真有一个孩子似的。
“你为什么不私下跟萧莜白解决?非要把动静闹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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