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不顾的像个疯子在骂谢劲,说早知道这样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他掐死!
温书缈就把谢劲拽床上,双手死死捂住他的耳朵。
帮他隔绝掉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
谢劲对白琴这些话真的早就已经麻木了,根本就放不到心上去,但还是被她这心疼的下意识护住他这小样儿给整笑了。
周犹没有办法,只能放下面子亲自来找谢劲。
对于周江这个儿子,他其实还是挺看重的。
周犹知道游说不动谢劲的,也知道他的伤需要用钱。
换汤不换药的故技重施,说拿一百万,换谢劲一张撤诉。
谢劲咬着烟笑,漫不经心的:“老子给你加一倍,换周江这条命。”
谢劲是发了狠的要周江这条命的,不管用什么手段。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动了温书缈的手。
周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噎,当场就发怒了:“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种!”
周犹甚至还跟谢劲撂下了狠话,说当年他能让他进去蹲了两年,现在也照样能治他。
谢劲轻笑:“行啊。”
“老子等着。”
*
半个月的休养,外边枯树都已经快要春暖花开了。
温书缈的手也已经可以自主活动了。
谢劲背上的伤也被她强制性的在医院养着。
外面那层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温书缈转了转手腕,拿着药要去帮他涂。
谢劲没让,拎着她胳膊上:“刚好点儿,就不能多安分安分?”
“你每回让护士涂我不太放心。”
“?”
温书缈歪了歪头,把谢劲的手拿下来,拿着药兀自的爬到他病床上去:“我觉得她是在摸你。”
谢劲:“”
这满是酸味儿的语气,谢劲忍了忍,没忍住,侧过头,伸手捏起了温书缈的一边脸晃到自己眼前:“吃醋啊。”
“啊。”
谢劲这人本来的长了张特让小姑娘喜欢的脸,涂药的时候又是要把上身衣服给扒掉的。
抛开他背部的伤不说,他身材线条跟肌肉纹理都是恰到好处的,那种一看就会让人升起性张力的荷尔蒙,简直性感的要命。
每回那小护士给他上药时温书缈都能看见她喉咙吞咽的动作。
就那种——恨不得把他按下吃了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性在饥渴。
温书缈还挺理直气壮的:“我吃我男朋友的醋还不正常吗?”
谢劲喉咙闷着笑的:“小玩意儿,占有欲还挺强。”
温书缈没说话,算是承认。
她动作熟练的把谢劲衣服推了上去,视线在那张满是疤痕的背上停顿了好几秒,才缓缓的垂下眼。
谢劲就趴在那儿任由温书缈这么捣鼓。
无端的,他突然想到那天从手术室出来,温书缈看见他时那种紧张却又从容到如释重负的表情。
谢劲就随口问了她一句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来。
温书缈说是。
手术时她不肯打安稳药剂就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看见他。
反应过来什么,谢劲缓缓了眯起眼:“录音笔是你故意留下来的。”
故意放在他助眠药旁边,知道他会因她而产生睡眠障碍,一去拿药,就能看见。
温书缈还挺诚实的点头:“是的。”
录音笔是她故意放那儿的。
但是里面的所有都是真的。
那六年里,她紧绷的神经根本一刻都不敢松懈,也不敢哭,怕被奶奶发现她担心。
硬扛着。
后来她就买了这支录音笔,每次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她就把录音笔拿出来一个人蹲在房间黑漆漆的角落里压抑着、偷偷的说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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