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榻间昏暗的氛围,使她胆子也比白日里大了许多,姜沐璃便又挣扎了几番,怎么说也要逃脱他的怀抱。
二人一推搡,一揽紧,乐此不疲,像在玩游戏似的,很快便累得姜沐璃背脊都出了薄薄的汗。
最终因体力的相差,还是她主动败下阵来。
谢缚辞见她总算老实,便趁势收紧手中力道,掌心贴在她的腰腹,感受她滑腻的肌肤,暗中更是嗤笑出声:“孤当你有多大的能耐。”
姜沐璃一口闷气,登时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无耻之徒!她那点力气哪里比得过提剑上战场拼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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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太医昨晚连夜按照那纸药方研制出了新的药物,大清早便来了一趟东宫。
“阿璃姑娘,这药丸只要在发作之前,喂令弟吃上一粒便可缓解。”
姜沐璃将黑瓷药罐牢牢攥紧,目含真诚对葛太医道谢:“葛太医,若是没有您,我弟弟不知还要吃多少苦。”
葛太医连连摆手,捋了一把胡须,笑道:“阿璃姑娘最该感谢的应当是太子殿下,若非殿下这般宠爱您,我又怎会为令弟诊病?”
闻言姜沐璃面上笑容凝固一瞬,转而又觉得葛太医说的的确是实话。
想他堂堂宫廷御用太医,又并非民间普通大夫,若不是太子的命令,又怎会连夜钻研出药物给阿臻诊病?
可殿下的宠爱……
她不知如何回应,便只能垂眸微笑,可落在葛太医眼里便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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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休沐一过,皇帝便宣称身体不适,修养的这段时日暂时要太子谢缚辞代理朝政。是以,今日谢缚辞天未亮便出了东宫,处理皇帝交代下来的政务。
姜沐璃在谢缚辞的掌控下,没他的吩咐,是一步延元殿的大门也不许迈出。相较从前在东宫无人管束起来,现在就犹如被一道隐形的绳索牢牢捆住一般。
“阿璃!”“阿璃!”
殿内雕花窗外传来压得极其低的女声一阵阵传入,姜沐璃诧异起身,确定没有宫女盯着她,便故作自然往临窗前行去。
窗口下露出了半张脸,姜沐璃捂住嘴唇,小声低语:“彩灯?你在这做什么?”
徐彩灯忙完手中的活之后,便悄悄来到延元殿附近,等四周的宫女太监都开始懒散后,这才得空爬到窗口这处。
“阿璃,长话短说。邵景托我跟你带话,他说他会想办法带你离开东宫,让你安心。”
景哥哥?他怎么还没死心?!
“景哥哥不是在家中禁足?”
徐彩灯道:“那日邵景从东宫离开后,马上找到了我,他说你被太子殿下欺负,他心里十分不安。”
姜沐璃叹气,无奈道:“彩灯,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若是你能跟景哥哥联系,拜托你同他说清楚,我不需要他帮我,让他不要再动这种念头了。”
邵景还不明白吗?在权势面前,他们根本就是能轻易被碾碎的蝼蚁。太子若是想要他们的命,一句话便可让他们人头落地。
与其以卵击石,不如先屈辱的活下来。
况且太子针对她,本身也是因她是苏嫣女儿的缘故,既如此,她更不愿将无辜的人再牵扯进来。
徐彩灯也很是为难,昨日她差点就明着指出来说:那是太子殿下,留在他身边即使做个侍妾也比跟着平民百姓强吧?可那邵景偏偏像头倔强的驴,怎么说也不愿清醒面对事实。
二人正在小声低谈,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阵“殿下万福金安——”的行礼声。
姜沐璃绷紧神经,连忙赶徐彩灯离开。
谢缚辞今日着玄色蟒袍,浓稠的深色将他秾丽的五官完美展现,愈发显得他整个人攻击性极强,如鬼魅般。
他处理完政务便回了东宫,现在通身还带着尚未消去的威烈霸气。宫人们被他冷冽的目光一扫,便不敢再多靠近几分。
一入殿便感受到暖和的地龙,谢缚辞闷热地扯了扯衣襟,问:“她人呢?”
宫女回道:“阿璃姑娘还歇着,未有起身。”
谢缚辞蹙眉。
这都什么时辰了?该用午膳的时间,竟还在睡?
谢缚辞掀起帘子,阔步踏入。
屋内未点熏香,但空气中却若有若无透着清雅舒适的香气,他轻嗅了一口,唇角带着自己都尚未察觉的笑意,大步迈入,在榻边驻足。
榻上躺卧着一名乌发披散的少女,她半边脸颊贴在软枕中,嘴唇因睡姿微微嘟起,肌如白雪,唇不点而红,乖顺而卧,很是娇美可人。
只深深看了一眼,谢缚辞便觉得自己浑身突起燥热,不由又解开了一颗衣襟口的扣子,暗道下回定要让那些奴才们将这地龙再点弱一些。
姜沐璃阖着眼装睡,感觉顶上有一道幽沉的视线,仿佛盯了她良久,却一声未出。
她便只能继续装睡,可又忽感觉专属于太子的冷梅香气在逐渐逼近,她不得不睁开双眼,却蓦然撞入一双漆黑幽暗的眸子。
男人哼笑一声,掌心便按上她的后颈,在她惊诧的目光下,强迫她迎面,便覆唇而下。
谢缚辞没掀起帷帐,直接从入口探了进入,此时床帏四周封闭,他宽大的身形倾了进来,直接便遮住了大半的光亮。
姜沐璃整个人被他圈于宽厚结实的胸膛中,避无可避,唇上被他恣意的索取,颈后是他掌心的按抚,昏暗的氛围下,她顿觉得自己快呼吸不顺。
可在她唇上为恶的男人浑然不觉,按着她的下颌便迫使她张开双唇,灵活地钻了进去,他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越吻越深。
“唔——殿,殿……”姜沐璃抬手推搡他坚硬的胸膛,他不仅纹丝不动,反而愈发使劲加了力道地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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