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抽噎了几声。
连忙脱下鞋子就爬上床扑到姜沐璃怀里,诉苦告状:“阿娘,我自出生起就很怕打雷,每次打雷,我就哭着找爹爹,爹爹都不理我,每回都将我放在摇篮上自己睡觉。”
“呜呜,这都是吴毓公公无意间跟我提起的。”
害怕打雷?难不成是满月宴那个雨夜给他带了什么伤害吗?
姜沐璃心尖一疼,抱着舒舒哄:“乖,舒舒今后害怕来找阿娘就好。”
舒舒满意极了,牢牢抱住娘亲的纤腰,继续奶声奶气地撒娇:“阿娘答应过我,再也不会离开,不可以不要我了。”
她耐心耐烦地柔声道:“娘的乖孩子,娘怎么舍得丢下舒舒。”
舒舒欣喜不已,扬起脸在她侧脸吧唧一口。
响亮亮的亲完后,舒舒视线挪移,顿时鹿眼蕴满疑惑:“阿娘,你的嘴唇怎么这么肿呀?”
姜沐璃微楞,随后窘迫不已。
她还没来得及找借口,舒舒又惊讶道:“阿娘锁骨这里是被虫子叮的吗?”
她羞窘到避开孩子单纯的眼神,嗫嚅道:“兴,兴许是小县城夜里虫多……”
说完连忙转移话题:“很晚了,舒舒快睡,你爹爹还没用晚膳,我去帮他把饭菜热一遍。”
一旁早已被母子二人忽略许久的谢缚辞沉着步伐走来,看着这母子二人,他冰冷的视线落在舒舒身上。
舒舒吓得打了个哆嗦,又抱紧自己娘亲。
谢缚辞只能按下心中的烦闷和方才升腾起的燥意,淡声道:“不必了,朕不饿,你先睡吧,朕去洗个冷水澡。”
说罢,他站起身出了房门。
身后传来舒舒的声音:“阿娘,爹爹不怕冷吗?夜里还洗冷水澡?”
姜沐璃声音带着几分心虚:“你爹爹他,他体力比较好,身体强壮……”
舒舒听完有些羡慕:“这样吗?那舒舒也要强壮起来,可以洗冷水澡。”
姜沐璃连忙按住了他嘴巴:“……你不可以,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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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实在很害怕打雷声。
夜里又打了几次雷,他都埋在娘亲的怀里瑟瑟发抖,等夜深时,雨势渐渐降下去后,在娘亲的温柔哄声下,他才缓缓进入梦乡。
正这时,谢缚辞从净室出来,颀长的身量站在榻前,将屋内的烛挡得一干二净。
他深深凝望了她许久,又瞪了舒舒一眼,最后无奈叹道:“缘缘,朕这次让步了。”
若不是那小子突然闯进来,现在抱着她睡的人就是他了。
姜沐璃登时脸颊通红,牵起他的手摇晃:“好啦,你不要跟小孩子计较,舒舒他是真的害怕。”
经她的主动牵手,谢缚辞心里忽烫,顺势坐下拥住她:“朕就听你的话,不与那小子计较。”
待回宫后,他自有的是办法去收拾他。
她埋在他怀里,软软地嗯了一声。
夜深人静,谢缚辞总是爱这样盯着她看,看了许久,视线也不挪开,她实在有些羞怯,抵不住面前这人的炙热,正要推搡他。
男人像是察觉出她的羞意,淡笑一声将她揽入怀里,便一齐倒入榻上。
他牢牢将她拥着,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俯身贴近,昏暗的帷帐内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感觉他的动作很是温柔。
那独属于他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逼近,一把握住她的腰肢。
待满意地听到她溢出的轻微嘤咛声,谢缚辞淡笑,嗓音带着极致的诱哄:“其他不可以,那让朕亲一亲你总行吧?朕实在,想你想疯了。”
怀中的人已经羞到眼眸仿佛要挤出泪水,在他一声声温柔的轻哄和灼热到不可避开的眼神,她稍稍疑了会儿,还是糯糯地点头。
小声道:“不可以把舒舒吵醒……”
谢缚辞睨了一眼睡在最里面的舒舒,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薄唇凑近她耳边低语:“朕自有办法。”
她惊讶,正欲追问是什么,他便整张脸倾了下来,将她的疑惑尽数吞进。
从起先的怜惜触碰,到不甘于此的强势掠夺,他不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
她越是害怕得退缩,他偏要强势逼近。
被吻得晕头转向之时,她这才不经意看到。
因舒舒是侧身躺着对墙壁而卧,他竟还空出一只手去遮住舒舒的耳朵。
好半晌,她才得以喘气,气息不稳地数落:“你怎么……”
这么无耻!
谢缚辞已克制到浑身难受,视线往下挪移,看着正在他怀里的人,喉结不禁滚动一下,哑着声道:“缘缘,朕真想将这小子丢出去。”
他实在太高估自己对她的抵抗力了。
方才本以为只要亲亲一解方才的火气就好,可看着她毫无抵抗地地瘫软在他怀里,微垂含春意的眼尾,红艳湿润的嘴唇,通身散发着浑然天成地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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