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可能你真的是忘记了,但是不要紧,只要你还活着,就保有了想起来?的机会,是不是?”
“无上医术,是多少人钻研一辈子都未必能修到的,你不够双十,便已经获得了。那教授你之人,必定是当世神医。等咸佑局势稳定些,我便差人去查,总能找到的。”
吟月和吟雪这时也来?到了吟风身边,一个攀在她瘦削的肩上,一个拉住她的手。
“小姐可是太子妃,未来?皇后,她想找一个人就一定能找到。妹妹,只管放宽心?。”
“我们尽力而为,就算想不起也没关系。你还有小姐,还有我们。是不是?”
吟风哭着道是,那样?儿是真有点狼狈,可她的心?安稳了许多。是了,就算忘记了,她还有一身医术可以救死扶伤,还有小姐和姐妹的陪伴。
这已经是大幸福了。
第二日,初夏就差人回了信,告知?惠妃,五日后她入宫向她请安。而那一天,是昭妃娘娘的生日。
帝王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消息,令明桦暗自出宫询问。
初夏安坐于小圆桌旁,神色柔和,她初时只说?了一句话,“我亦想为吾爱做些什么。”
明桦不知?细节,又多说?了些话,“何事?陛下和太子殿下都不会想太子妃您以身犯险。”
在他看来?,太子妃真的就是太子定心?神针。他宁愿辛劳十倍百倍,也容不下她受一丝苦楚。
这些初夏如何不懂,相反地,她比谁都懂。是以,想为他一博。过去多年,她似乎一直在等他,都快忘记了她最想的其实是站在他的身侧,同他并肩作战。
现如今,惠妃步步紧逼,迫她入场。不过是知?道伤了她,延礼会痛不欲生,说?不定会比他的父皇更疯。她想要故技重施,复刻当年那场意外。
这个女?子,她已经疯了。
她的存在,就是这后宫和玄钺的大隐患,另一方面?,她还大几率是延礼的杀母仇人。这般情势下,她再容不下这个女?人。
既是容不下,她便亲手除掉她。
初夏的目光因跌宕的思绪染了冷,平静重复自己的决定,“这事,我心?意已决。”
帝王听明桦回话时,奉明街深处的一座宅院中。一位锦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凝向了来?人。这锦衣男子竟是那日登上南擂台同延礼交过手的承安府少主陈敬骥,他身旁,坐着的是东境静柏府楚烽华。
收到太子离开咸佑的消息后,他们便启身往咸佑了。
他们知?道,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闵延礼甚至没有再找他们,这是对他们信息网和能力的信任,两?位少主对他这般做派非常的满意,自动自发地迅猛地动了起来?。
来?人,就是他们安放在禁宫中的一枚棋。
内侍副总管,仅次于多乐的存在,主管后宫内侍,后宫秘闻,他若想知?道就能知?道。
他平铺直叙地将初家嫡女?应了惠妃的邀约道与两?位少主听,而那一日是昭妃娘娘的生辰。
听完,陈敬骥当即望向了楚烽华,“咱们这位太子妃还怪虎的。”
楚烽华笑答:“那可是初家的嫡女?,再说?了,不特?别?,能让我们太子爷对她死心?塌地。这人还未出咸佑呢,就开始给她筹谋。”
陈敬骥想想也是,兴致也被最大限度的挑起。
“那就一道见识见识太子妃的手段。”
扶天三十四?年,九月二十,距离昭妃娘娘的生辰还差两?日。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帝王都是阴郁暴戾,这一年,许是找回了七皇子,极大程度地缓和了他的异动,也仅限于此?了,想彻底消弭也是不可能的。
是以这日早朝兵部?急报,事关东境边界忽生内乱,有高级将领趁夜突袭芙蓉关,主动开了城门放敌深入。东境守军仓促迎敌,然,敌军来?境外四?国联合军,似永无穷尽。其他各境边界,也不同程度承压,最有可能派兵支援的南境压力最重。现下,只有东境军孤军作战,芙蓉关后的第一座城池已沦陷。
帝王被激怒于瞬息间,他冷笑,
“联合军攻我玄钺军防最是薄弱的东边,好啊好啊。”
“这朝中,到底有多少反/贼?罔顾百姓安危,通/敌乱/政?”
朝堂众臣众皇子,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南境,宁南王夜见太子。
眼下,只有太子带奇兵亲征,方能解困局了。想来?也是天意,太子在离东境最近的地方。
精兵一万,这是宁南王眼下最大限度的支持了。
对比敌军,倾尽四?国之力筹谋多时的突袭,这数字根本不够看。
但无论如何,都要战!
为了玄钺,为了无辜的黎民百姓。
延礼朝宁南王抱拳行礼,周正的武者之仪。
“辛苦宁南王和南境军了,东边,就交给延礼吧。” 他称自己延礼,是由衷地尊敬宁南王。
宁南王欣慰一笑,浩气万千地回礼,“太子在,是帝国福泽。臣也定会守护南境,万死不辞。”
边境承压,宁南王不便久留,说?完正事,便匆匆离去。
延礼忽地侧眸,凝着一直立于他身后不远处的秦墨初,“打仗了,秦少怕吗?”
秦墨初冷嗤一声:“怕什么?那些没脑子的蛮货?”
是夜,荔山二人率一万精兵疾速奔赴东境。
荔山之上,全员罕见聚于修德大殿前,孟大人甚至不曾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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