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穿过枝丫零零散散的照在帐篷上,黄得功翻了个身呼噜声依旧,亲兵急急走了进来使劲摇晃他:“大人,大人,督主叫您过去!”
李岩帐中,常宇正在喝着稀粥就着萝卜干,李慕仙不知道从哪弄个了鸟蛋正在为小道童剥皮:“吃这个能长个头,长得壮壮的才能打的过那厮……”
周遇吉忍不住笑了:“一方道长,你这一天天的咋这么记仇呢,老黄也没把你咋地啊”。
啊,李慕仙一怔,又赶紧摇了摇手:“周总兵误会了,贫道说的不是黄总兵,是昨儿不知从哪窜出一只大黄狗差点咬到……”
正说着黄得功走了进来,闻言大怒:“你这牛鼻子竟敢背后骂老子……”作势就要动手,常宇噗的一声将饭喷了出来。
“哟,督主大人在呢……”黄得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干嘛的,赶紧收起怒气嬉皮笑脸和常宇打着招呼。
“就知道瞎闹腾……”常宇轻斥。
黄得功咳咳清了嗓子:“那狗鞑子侵我国境烧杀掠劫无恶不作,便是谈和了还时不时下绊子恶心人,老子就是气不过,反正事也干了,你爱咋罚就咋罚吧!”
常宇一脸愕然,挑眉道:“你在说什么?”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喝道:“昨晚又去胡闹了!”
黄得功这才反应过来,合着小太监还不知道昨晚的事,自己竟不打自招了?这……咳咳咳,目光看向李岩,却见他只顾忍笑埋头吃饭。
“咳,俺也招了,随便你罚吧”黄得功顿时蔫了,周遇吉伸了个懒腰:“莫不是昨晚又去了?咳,年纪大了睡的早错过了,错过了……”
“老周你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不是俺说你堂堂一方总兵正是壮男时,入夜就睡你这也太虚了吧……”黄得功逮着周遇吉开喷。
“周总兵虚不虚咱家不知,但老黄你最近是不是补的有点过了”常宇冷哼:“你去袭扰鞑子本质无过错,但违反军纪则是要认罚的”。
“俺认罚,认罚”黄得功见小太监表情阴沉也不敢再胡闹,赶紧道:“罚什么俺都认了!”
“不认也由不得你”常宇哼了一声:“估摸着昨晚又不止你一人去闹,但少不了是你领头,这帐都记你头上,李将军你说怎么罚他?”
李岩这才收起笑容,轻咳一声:“情有可原之事又未造成严重后果,但影响极坏,便罚银五十两,禁酒半月!”
“好好好”黄得功赶紧应了,突的眼睛一瞪:“啥玩意,罚酒半月,你杀了我吧!”
“怎么,反口不认了?”常宇脸色一沉,黄得功垂头丧气:“认,认,只是这罚酒半个月实在太重了吧”。
“那这样吧咱家给你说个情,便以白银百两抵一天罚酒如何?”常宇眉头一扬,黄得功大喜,只是一算这要是十五天都抵了要一千五百两银子,虽说在青州他得衡王赏银不少,可若一下逃出千两银子真肉疼啊。
“嘿,那末将谢过督主大人了”,黄得功叹口气:“先忍忍,忍不住时再拿银子换吧”众人大笑不已。
“对了督主大人,若是检举不法是否有功?”黄得功突然间坏笑起来了,常宇哦了一声:“那是自然”。
“末将检举您麾下的屠元和贾外雄以及那个老九,特别是贾外雄和老九据闻昨晚还是当值竟然跟末将出去鬼混了,末将要检举他们,望督主和李将军依法处置!”
“黄总兵,刚才说了从犯不究,账都记你头上了,别想好事咯”李岩微微一笑,常宇却怒了:“竟有此事,当值期间擅离职守,若是恰值有贼人来行刺本督岂非一命呜呼了,不行,此事必须严查,不过他三人隶属东厂直辖,当由东厂法办,黄总兵检举有功可免你半日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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