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却是出乎意料的动作,突然抓着他的手抬头,温暖的唇瓣抵住他凉薄的唇瓣。
就那么强势的吻着他,像是他无数次做过的事情,她也可以做的很顺手。
吻很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气势。
孟子喻先是一滞,随后却享受起来。
唇角不自觉的浅宛。
“恩!”
他突然反被动为主动,让小婉一下子措手不及,小婉在想推开他已经是不能。
孟总几日不开腥早就忍不住,这一夜小婉本想咬死他结果却被他给折磨了。
完事之后小婉还在后悔,坐在床上看着某人趴在旁边得逞的咧着嘴,不自禁的就拿起身后的枕头朝他脑袋上砸去。
他微微低头,却是任由老婆大人把枕头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她压在他脑袋上,脸红脖子粗的吼了一句:“禽兽!”
他笑的更是爽了,“我就是禽兽,你是禽兽的老婆!”
小婉被他一句话呛的小脸通红:“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不是猎物了?”
她气急问。
他笑:是老婆也是猎物,我的女人。
小婉再也不愿意说话,只是骑着他背上拿着枕头要把他憋死。
“刚刚谁一副我欠了你很多钱的样子,现在又嬉皮笑脸,混蛋你有种趴在这里别动。”
她把他的脑袋摁到软绵绵的被褥,然后才爬下床,从地上拾起自己刚刚被某人扒掉的衣服,然后带着些气愤的,想要走。
他抬头,看着她穿着小背心抱着衣服打算跑才立即起床,从她身后抱住她:“还打算跑?”
声音有些喘,但是却并不完全是戏虐,要她留下,再也不想让她走。
然后小婉用力的挣扎:“放开我!”
“我不放。”他紧紧地抱着她。
这一刻她突然没了挣扎的力气,任由他那样抱着:“你不是看不上我吗?我脾气那么坏,我那么不懂你,我那么爱自作主张,我那么不会让你开心,你还要跟我在一起?”
“是,只要是你,我便要!”
她也不想哭,但是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在这场婚姻里她是个输家,她已经承认。
唯一的就是不想输的太难看。
可是他却这样对她,让她情难自控。
“孟子喻,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你不再这么折磨我?”
她再也没有力气争吵,就任由他抱着。
但凡是还有一点点办法,她也绝不让自己过的这么煎熬。
“在我身边,不要跟任何男人见面,只给我一个人做,只给我一个人笑,心里再也不许装着其他人。”
本来也没别人。
她笑,想来,除了不对别人笑那一条做不到,任何一条她都做到了。
她垂着眸,不禁的笑了一声:“孟子喻,不要跟任何女人见面,不要跟任何女人暧昧,不要让别的女人以为她还有机会,你能做到吗?”
她轻问,却是觉得讽刺。
他都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她却从来都只有他。
而他冠冕堂皇的,是什么原因让他那么轻易的吧一个小职员放进自己的办公室里跟自己吃午饭?
是谁在他衬衣上留下了印记?
是张杨?还是段初晴?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女人?
她无从得知,唯一想的是,这一页是不是能翻过去,从此后,他不再让她那么恐慌,那么没有安全感。
如墨的黑眸微微一滞,随后却是低沉的声音:“那天晚上是段初晴找我,我去的时候她老板正想强迫她,后来那老家伙离去她趴在我怀里哭,那个唇印,应该也是不小心落下。”
他解释,解释的那么认真,那么简单。
她是信他的,但是她不信段初晴。
卧室里寂静下去,没了争吵,她转头,迎上他漆黑的鹰眸:“我信你,但是我信不过段初晴,即使那晚你们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孟子喻,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她是故意?”
她痛心,他是还没忘记段初晴吗?
才会在知道她有危险的第一时间就去她身边。
她的眼里带着些决绝:“若是我跟她同时遇到危险,你会去救谁?”
她说完话忍不住笑,低了头,两个人都衣衫不整的,聊的话题也那么无趣。
漆黑的深眸就那么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嘲笑一声然后摇了摇头:“我竟然也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你不用回答!”
她说着抱着衣服往浴室走去:“我换了衣服回公寓。”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竟然一下子无法追上去。
他对段初晴早已经没了感情,但是这时候,他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她那么悲伤地样子。
只是看着。
然后她在换衣服的时候浴室门被突然打开,她转身,却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听耳边一句:“直到你再也没力气离开!”
于是这一夜他那么霸道的一直霸占着她,直到她再也没力气起床,直到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终于可以又抱着。
终于可以又闻到她的味道。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
她到工作的地方不到半个小时便有人来送花。
当送花员说明是她老公送来,立即办公室里响起一阵羡慕的声音。
而她却也只是一笑,签字后送花员离开,同事激动的围着她:“你老公真好啊,你们结婚这么久还送花给你。”
另外的也说:“哎,我男朋友还没给我送过花呢。”
便又有人说:“我跟我老公结婚十年他都没送过我花,对了,结婚的时候拿了捧假花送过我。”
然后办公室里又是一阵笑声,她也笑了声,这确实是很让人捉急的一位先生呀。
后来胡盼盼一上来大家才安静了,胡盼盼在她旁边微微低首:“你猜今天我在老东家那里见到谁?”
小婉看胡盼盼那神秘的样子忍不住想起一个人:“安然?”
胡盼盼的手拍了拍桌子:“中了,就是她,还有你亲爱的前男友,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把他们俩叫回去。”
胡盼盼脸上明显的不悦,那男人对她果真没什么感情啊。
卖命这些年,她走他也是没怎么留,却在她离开后立即招了安然跟邵南回去,大家都知道那两个人是被她开除。
而且安然一回去就做了她的位子,想到这里胡盼盼到是笑了一声:“等着吧,安然做了我的位子,肯定很快就要引起公愤。”
小婉也觉得这事不怎么靠谱,但是安然总是有些手段的。
胡盼盼又看了眼她桌上的花:“这又是哪位?”
她笑:“孟总!”
一声孟总,胡盼盼挑眉:“孟总还这么自降身价,我记得他还送过鞋子,这明显是非常在意的表现呀。”
小婉只微笑不说话,胡盼盼说:“什么时候我也能找个那样的男人我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这话是在小婉耳边说,说完拍了拍小婉的肩膀就去自己办公室了。
小婉知道,她是让自己知足,但是自己却是个没那么容易满足的人。
尤其是爱情这一方面,她真是一点都将就不了。
当初能接受邵南那样平平淡淡,如今却接受不了他那么寂静的。
她想,大概是因为邵南曾经对她掏心,而孟子喻,这个男人她真不懂了。
而孟子喻会送花不过是两个原因,一个是昨晚,一个是任浩。
无论哪一个对她来说,其实都无所谓了。
晚上回了娘家,她没料到一回家就看到老妈在抹眼泪,不自禁的就有些担心:“怎么了?”
家里下人见她回来接着她的外套跟包,她上前,高柔等她到了跟前才转头,笑着低声道:“没事!”
她却看到高柔的眼眶是红的,下人也不说话,只低头做事。
高柔一直低着头,道了句:“怎么回来也没提前打个电话?”
小婉笑:“我要回自己家还要先打电话预约呀?”
却是看出母亲的心情不好,不多问,只装作不知道。
家里那父子俩都不在,小婉便是有些失落,还想着都见见,感觉好像有阵子不见父亲。
高柔收起自己的思绪,问道:“你跟你老公到底怎么回事?”
小婉微笑着,看母亲还有心思管自己的事情,便说:“闹别扭啊,夫妻哪有不闹别扭的?”
却并不多说。
高柔叹了口气,拉着她坐在沙发里闲话家常:“你婆婆昨天还跟我打过电话,说是你这阵子性子不太好,弄不弄就跟孟子喻分居,她担心你一个人带不好孩子才把那俩小祖宗给接走了,你啊,毕竟是结了婚的人了,这性子啊,实在是该改一改了。”
小婉没想到婆婆会给老妈打电话说这样的话却是生气不起来:“妈,我的事情您少操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好好照顾好你自己我就很感动了。”
听着女儿说这样的话她也不是没感觉到女儿猜测自己的心事,却也只是叹息:“小婉啊,妈妈这一辈子都讲究完美,却唯一亏欠了你,也亏欠了自己,现在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以前妈妈觉得婚姻是很严肃的事情,我跟你爸爸的爱情也曾甜甜蜜蜜,虽然没有轰轰烈烈,却也是爱过,后来年岁多了,转换成亲情,我却是没想过,亲情有天也仅仅变成名分而已。”
听到妈妈这些话小婉自然联想到上次的事情:“要不要我找爸爸谈?”
高柔摇摇头:“算了,过阵子我打算自己去旅行,或许会长时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便是。”
高柔说这样的话,而且到了这个年纪,小婉有点震惊,却终是从容的点了点头。
高柔握着女儿的手:“你看你手上带着的婚戒,你说是孟子喻给你亲自设计的,可见他对你们的婚姻是多么的重视,别耍小性子了,难道这辈子还真要离一次婚?”
小婉想过离婚,却是在开始的时候,后来再也不想了。
但是后来,好多人跟她提起。
吃完饭她自己从家里出来便往公寓走,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她就想溜达溜达。
天上没多少星星,她低头走着,看着自己脚上的影子。
车子还没修好,她也没打电话问,反正难得不用自己开车,感觉也是一种享受。
不知道走了多久,脚都有些累了,突然一辆车子停在她身边,她转头去看,便看到邵南的脸。
不自禁的就不适应,不适应邵南现在的脸,真的是不一样了。
人要跟从前判若两人了,就像是从前那个人死了,这个人是自己不熟悉的另一个。
而邵南看到她,却还是觉得她还是她,仿佛没再变过了。
他问:“你的车子呢?”
小婉却没说没开:“我走一走,透透气,我老公在后面你没看到吗?”
她笑着,笑的很无害。
邵南听到她说老公脸色一变,却又笑着道:“可能走的快没看到,看来你们已经和好了,希望今晚不会再在公寓看到你们家开着灯。”
小婉看着他的车子离开却是吓一跳,他竟然知道他们家开着灯,他该不会是每天都再他们家楼下呆着吧?
不然那次的新闻是哪里来的?
但是他一走却留下一阵凉风,她穿着风衣,却还是忍不住抬起双手环抱着臂弯,然后步子也快了一些。
这样的天气终是到了冷的时候,连小雪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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