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族长家中,天玑子老道叹了一口气,又说出一番让众人惊异的话来。
天玑子道长拂尘轻轻一拂,似在扫尽世间烦恼。
他示意族长,其他人可以离去,唯独留下了我太祖爷爷。
看了看我太祖爷爷,也就是我们这一房那时的家长,长叹一口气说:“唉,天意啊。老道还是来晚了一百年,如今,这鲤鱼精的一魂一魄还没归位,王员外的怨念已经浸入阴阳眼……”
我太祖爷爷很疑惑,问道:“道长,难道这鲤鱼精还要害人?王员外不是已经往生了吗?”
刘家族长也点点头说:“道长,你不是超度了他,也用道法封印了鲤鱼精吗?”
天玑子道长望望棺材岩方向,说:“老道等不及小鲤鱼了,因为她这次伤及本元,以前五百多年的修行几乎殆尽。恐怕到时,她会有新的怨念,伤及无辜。”
“啥,她还会有新的的怨念,伤及无辜?这如何是好?”
刘家族长和我太祖爷爷同时疑惑。
天玑子道长又看了看我太祖爷爷,欲言又止。
“道长,有啥问题,请您指点。”我太祖爷爷说。
“唉,阴阳眼,纯阳命体。”老道只说了这几个字。
老族长和我太祖爷爷满头雾水。
“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阴阳眼需寄身纯阳命体,孽缘呀。”老道长捻着胡须眯着眼睛,掐指推算着。
纯阳命体?
大爷爷说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我不就是纯阳命体吗?
那阴阳眼不是鲤鱼精肖郦的鱼目吗?和我有啥关系?
大爷爷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又慢慢地诉说着。
天玑子老道转过身来,再次望向棺材岩,说:“刘族长,刘家主,你们务必牢记,棺材岩上的石棺和下面山洞里的铜棺不能动,还有五百年后鲤鱼沟水库堤坝改建也不能随意惊扰铜棺里的生灵,一旦惊扰,将会给刘家主后代带来无穷灾难。”
“道长放心,我等一定谨记教诲。”
老族长和我太祖爷爷同时说。
“咦,时代洪流,大势不可阻挡。天意!天意!天意不可违!”天玑子老道长停止了掐算,站起身,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我太祖爷爷和老族长一直不安地望着老道长。
过了一炷香时光,老道方才停止了踱步。
我太祖爷爷和老族长小声说:“道长……”
“既然天意不可违,老道也只能尽人力了。”老道长看了看我太祖爷爷,说道,“我这里有玉匣一个,六百年后,当你后代出现纯阳命体之人,且等他十八周岁之时,交给他吧。”
说着,天玑子老道凭空从胸前道袍太极图里摸出一个玉匣来,郑重地交给我太爷爷,说:“一定要交给你后代中的纯阳命体之人,一定要等他虚岁满十八岁之后,切记!切记!”
“道长放心,老朽谨记!”我太祖爷爷接过玉匣,保证说。
天玑子老道长又凭空变出几本手抄小书,也递给我太祖爷爷说:“这几本书,是我悟出的道法道术,也给你吧。记得,六百年后,你第二十八代后裔,有八兄弟,他们中的四人可以分别学这几本书上的道法道术。老二、老五、老七、老八。”
“现在,不可以学?”我太祖爷爷小声问。
“最好不学。学了之后,鳏寡孤独残必占其一。还有,第二十八代的老二一定要有了男丁方可以学,纯阳命体必出在这一脉。到时,如还有不明之事,可以到仙人山道观找我传人玉川子。得我玉匣能领悟我仙人山道门全部道法道术者,非此子不可。此子就是我天玑子的关门弟子,仙人山道门掌教了。切记!切记!”
“谢谢道长!我们一定谨记!”老族长和我太祖爷爷保证说。
“既然如此,老道去也。”天玑子道长望望棺材岩上的石棺,不等说完,原地旋身,一眨眼间不见了身影,余音还在屋子里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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