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学反应过来,“甲壳虫?”
“对。”
“哈哈,你是平平的老师?做了多久了?”
“快半年了。”
“哇,你居然能和他相处半年?”
关南笑了,忍不住问:“你是说盛先生还是平平?”
他会意,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是盛清让了,平平那么好相处。”
盛清让在旁边眉心都拧成螺丝了,关南马上收住笑容,一本正经的问:“盛先生,叫我有什么事?”
盛清让拿下巴点点桂花树,语气不善,“前几天我浇花还好好的,今天起来一看,这颗桂花树生病了。”
关南看了一眼,哟呵,这树还真的生病了,花朵儿蔫不拉几,树叶上也全是白点。
“啊,真可惜”关南一脸扼腕叹息的样子,“这树多好看啊?”
“是吗?”盛清让拉长了尾音,“我问过陆姐了,她说她没碰过,朱哥这几天也没有进过门,他们都知道这棵树是我亲手栽种的,不敢轻易动。”
关南反应过来,有些错愕,连忙澄清:“我没碰过。”
对方看着她,不动声色的样子像是要等她露出马尾。关南有些恼火,“我最讨厌桂花香,平时连靠近都不愿意,怎么会对你的树下手脚?你怎么把人想得这么龌蹉不堪呢?”
盛清让扬扬眉,又变成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那算了,我回头看监控吧。”
关南更是怒不可遏,“你去看,最好你现在去看,然后你必须和我道歉。”
他又笑了,“好了,我道歉,对不起,好吗?进去吧,平平在等你呢。”
关南有些发愣,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里的感觉,他使了一个眼神,她便不由自主的转身进屋,进了屋才反应过来,又被他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
关南进了屋,陈善学才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哎我真是”
盛清让皱眉,“笑什么笑?”
“你也太能借题发挥了吧,你这花明明就是营养不良,这样也能怪人家,妹子真是无辜。”
盛清让哼了一声,倒也不反驳。
陈善学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来,眯着眼问他:“喜欢人家?”
盛清让皱着眉,“瞎说什么。”
陈善学嘿嘿一笑,“舅舅,你心里有鬼。”
“”他还是很平静,手指拂过桂花,随口似的问:“怎么就有鬼了?”
“你对她态度太恶劣了,很明显。我们两甥舅其实很像的,喜欢上一个预料之外的东西之后,都会先表现出排斥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吃榴莲吗,我妈妈和我说过,我第一次吃榴莲时和你第一次吃的时候一模一样,我们很讨厌那个味道,说了打死不吃的,但是后来吃了一口便喜欢上了“
这个他倒是记得,喜欢之后欲罢不能,却死要面子的说不喜欢,说臭,过了很久,才表现出疯狂的势头来。
“这个比喻不怎么好。”盛清让笑着说,“我没觉得自己喜欢她啊。”
“你是太久没有处过对象了,都忘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吧。”
盛清让便不说话了,只余陈善学在那感慨:“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喜欢上一个开甲壳虫的丫头。”
“你今天过来是干嘛的?”他转移话题。
“他们都在说你谈恋爱啊,老牛吃嫩草什么的,我好奇就来看看了。”
“她也没多年轻。”
“哈哈,承认了吧!”
“什么玩意。”
他已经极力掩饰了但好像也并没有,他到了这个年纪,有些方面会很注意,情绪的一分一毫都要拿捏,但是对着她,好像已经没有再在意过什么了。
喜欢?这倒不至于,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两人进屋,陈善学留下来吃饭,平平喜欢吃关南做的豆腐,便吃得有些多了,免不了又是一顿呵斥。
平平不高兴,那边关南也有些郁闷。
陈善学忍不住帮腔,“至于吗?”
“细节决定成败。”盛清让慢条斯理的吃着米饭。
陈善学嗤笑,“你就装吧,道貌岸然。”
盛清让知道他在说什么,所以没有搭腔。
下午陈善学走了,关南把平平哄睡了,便到盛清让的房前,敲了敲门。
盛清让在里头换衣服,他上来的时候看到陆姐出去了,平平从来不会敲门,转念之间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他坏心眼的说了声进来。
外边没了动静,他也知道女人不敢进来,于是将穿好的衣服脱下,走过去开了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