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盛清让推迟了回程时间,关南才有机会纠正平平在她家养成的那些毛病。好在平平接了爸爸的那通电话之后就开始配合,到盛清让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敛很多了。
盛清让回来的那天飞机是早上九点,但是可能航班延误了还是什么的,关南和平平在家用过午饭他都还没回来。哄着平平去睡觉了,关南自己也眯了一下眼,也不知道到底睡着没有,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动静,她翻身下床,刚走下楼梯,就听到外面铁门的声音,陆姐过去开门,是盛清让回来了。
关南觉得自己站在楼梯口有些傻,好像在期盼着谁似的,连忙转身往阶梯上走了几步。
朱哥提着盛清让的箱子跟着他进门,陆姐早就备好了茶,等他们换好鞋进屋的时候,关南已经走到楼上了。
她悄悄回了平平卧室,溜上床,门没有掩实,她能清晰的听到男人上楼的声音,还有陆姐的脚步声,到了二楼之后脚步声只剩下一道——那是陆姐的脚步声在继续往楼上走,盛清让的脚步声停了,过了几秒才复响起,却是朝着这个房间来的。
关南有些慌张,转头就看到了平平的一双大眼。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也竖着耳朵在听外面的动静,反应过来是爸爸回来之后,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光着脚就跳下了床,往门外跑去。
“爸爸!”
关南松了一口气。
两父子的对话声在门外,关南一直没出去,一直到平平又跑进屋来拉她,“南南,爸爸带了冰淇淋回来,快下去吃。”
关南被他牵着下床走到外面,盛清让还站在那里,气色很好,根本不像是坐了大半天飞机的人。他看了她一眼,脸上挂着笑意,“刚刚睡醒?”
“恩”关南含糊地应着。
盛清让将平平抱起来,三人下了楼。
他带回来的冰淇淋用保温的盒子装着,平平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冰淇淋完好的保存着,还冒着寒气。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尝到“盛先生特地带回来的东西”,味道好极了。
下午平平因为舍不得她回去,一直央求她过夜,关南没有答应,他很不高兴,连晚饭都没吃。
吃过冰淇淋盛清让就上楼倒时差了,一直到晚上才下来,一下来看到平平气嘟嘟的样子就笑了,“又怎么了?盛承平我发现你最近脾气见长啊。”
平平更委屈,看了他两一眼之后头也不回的跑楼上去了。
关南:“”
盛清让回头看她,好笑:“又要你留下?”
关南默默点头。
“你今晚有事?”
关南有些意外他会问,以往他不是最不希望她留下的吗。
“有点事,我妈让我早点回去。”她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谎。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关南也最怕他说什么,也许是她太自作多情了,她现在是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暧昧,他们每一次对视都别有意味。
她逃也似的出了盛家。
第二天她很晚才过去,所幸盛清让已经出去了,晚上她又借口提前走了,平平还在生气,所以没有什么阻碍,于是一连几天她都没有和盛清让碰面。
至于平平更加好办,带他出去玩一天便气消了,关南和他解释了很多,他才勉强接受了“南南有自己的事情,并不能每天晚上都陪他”这个理由。
有天中午关南好不容易哄睡了平平,她没有困意,便下到楼下去看书,没看两页,又听到门铃在响。
她开了大门往外看,发现铁门外站着一个带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着挺凶的,但没什么杀伤力。关南走过去,隔着门礼貌地问:“您好,是来找盛先生吗?”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绕到门口停着的宾利旁,打开了后车门。
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年轻女子走下车来,很漂亮,但是表情不太好,显然对她没有开门的行径感到不悦,径自走过来颐指气使:“开门!”
关南忽略掉她的态度,仍是客客气气的问:“您是找盛先生的?”
女人没有耐心和她说话,直接回头吩咐那个黑衣人:“打电话给我哥问密码。”
那个男人拨通了一个电话,挂断之后直接过来按了密码锁。关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打开了铁门,让女人进门。
女人一副进了自己家门的模样,挑衅般的看了关南一眼,拎着包昂着头颅就进门了,关南连忙跟着,那黑衣人跟在后头,最后并没有进门,只在门外侯着。
进门之后她在玄关站了一会,然后才颇为不爽的看着她提醒道:“给我拿鞋。”
关南估摸着这位是盛清让的亲戚或朋友,看着阵势像是贵客,便也不敢怠慢,弯腰给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拖鞋。她很满意,穿上之后又将包递给她。
“我是盛清让的女朋友,以后你会经常看到我的,不过呢,要是还有别的女人来,你就给我打电话。”女人笑了笑,“你懂事一点,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关南一愣,随手接过放到柜子上,还没做声,又听见她问:“你是他请的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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