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脸上保持的表情瞬间崩塌,这前一句话夸人,后一句话损人才是最让人无奈的。
风陵画对文若寒调动他私人暗卫的事情只字不提,显然在他心里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这封信整篇的描述,都没有被风陵画与白墨放在心里。
“这个慕清伦究竟是什么人,会不会伤害文宝?”
青烟和文若寒所头疼的,自然是搭救文宝的事情,若是文宝真的被那人带进了血魂域的总域中,那他们还要强攻进去抢人不成?
只是白墨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当初小丫头被抓的时候,某人的主张不也是抢人吗……
“不会,只要是这个人看上的东西,无论是事是物,都会善待,更何况这信中不是也提到……聘礼二字了吗?”
在说到‘聘礼’这两个字的时候,风陵画故意的顿了顿,而白墨则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想纠正道:“那恐怕是闹着玩的,他们两个大男人!”
“对于这个问题……墨墨应该学会习惯才是。”
对于这番争论,终于以白墨失败而告终,因为她突然想起,似乎安陵皇城就那么两个奇葩,只不过人家是两情相悦,这次换成了强抢压迫。
可是白墨还是感觉震撼很大,但这件事情究竟怎么处理,她倒是不清楚了,所以侧头看着风陵画问道:“那……不救了么?”
青烟和文若寒会罢手吗,不会是以为风陵画怕事吧!
“既然没有救的打算,就让他们回安陵吧,那个姓慕的也说要将一些事情替青烟打理好,如今这么一看,倒还是划算的。”
白墨等着让风陵画回信,心想着这件事情的确是闹大不好,东临现在本来就够乱的了,若是慕清伦真的不会伤害文宝,那还是真的没有救的必要,万一人家真的日久生情了,这岂不是棒打鸳鸯?
只是风陵画则是轻轻一笑,一股内力包裹住那封信直接将它震碎,然后没有任何举动的站在原地。
“不用回,就当我们没看到。”
风陵画揽过白墨的纤腰,脸上尽是腹黑的笑容,那眼眸之中的精光让白墨忍不住的撇了撇嘴,身体更是微微地前倾,想离这个暗黑的家伙远一点。
感觉到白墨身体的微微移动,风陵画再次的将手臂收紧,这次更是没有留下丝毫的空隙让白墨去逃离,而白墨终于也是无奈的仰头望了望天,然后向后直接靠在他的胸膛上。
“不回怎么可以,你刚才也说过慕清伦不会伤害文宝,万一青烟他们揣摩不懂你的意思,将事情闹大怎么办,你就不怕冰殿的人真的打进血魂域?”
白墨不知道风陵画究竟的想法是什么了,主要是这个家伙的思维转的太快,而且也太超脱平常,她根本就跟不上进度。
“打进更好,我们看戏。”
听了对方这样一句话,白墨顿时哑口无言。
话说她刚才还怕青烟误会以为风陵画怕事,现在看来纯属是自己想太多,这个家伙一直都是属于唯恐天下不乱那个类型的,他现在应该恨不得,将东临搅个底朝天吧!
当初莫琼雨的事情风陵画就扬言要进去抢人,结果被自己给阻止了,因为傅晚天既然能救下小丫头,就绝对不会去多此一举的伤害她。
而现在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抢人,这个家伙没有下令,但却是并没有回信,这不就是默认吗?
心机好深。
白墨现在居然都在想,她是不是所托非人了……
“你这个样子会把事情闹大的,东临只怕是要更乱了。”
对于东临这个国度,白墨说起来是又爱又恨,毕竟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国家,但同时又害了自己家破人亡,对于东临的国法,律令,风俗,这些都不适合自己,东临是四国中最残暴的一个国家,她很小的时候也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东临的皇帝为何要定这么严酷的律法。
现在她才清楚,如今的东临皇早以丧失实权,而这些所有律法的制定者,都直指丞相府。
真正将这些残暴付诸于现实中的,应该是他才对。
这是白墨至今都想不明白,那个之前总是给她呵护温暖的男子,怎么会有着那般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墨墨。”
看着白墨脸上有些落寞的表情,风陵画在她耳旁轻轻地唤了一声,白墨总是时不时的露出这样的面容,显然并没有将前尘往事都忘掉。
而这样的白墨,最让他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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