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徐术在家吃饭,唐龙果真在徐术家住下了,根本没有提及什么时候离开,像个孩子一样天天陪着徐义,只是徐术得多出一份伙食费。
“老唐。”徐术真没想过如何称呼这位自称是父亲道友的唐龙。
唐龙抬起他那对有神的眼睛盯着徐术,以长辈的身份教育起徐术说:“小子,你怎么称呼长辈的,我与老徐算是同辈,怎么也得叫声‘叔’,太不像话了,也不知道老徐是怎么教育你的。”
“我可没你这把年纪的‘叔’。”徐术不屑有唐龙这把年纪的叔叔。
唐龙不悦,可现在他是寄人篱下,老徐患病,徐术掌管这家,而他着实须要留下来,于是笑道:“小子,叔不会亏待你的,到时自有回报。”
唐龙的话毫无来头,徐术也不是真心要把他如何,现在仔细打量着唐龙。唐龙与老徐年纪相仿,如果说徐术没有像唐龙这么大年纪的叔叔,那似乎徐术也不应该有老徐这种年纪的父亲,都够得上他的爷爷辈了。
徐术现在借着灯光打量着老徐,老徐倒是根本不理会他们扯淡,低头吃饭,朱时玉给他夹菜,他塞进嘴里就吃。
徐术本来是想向康龙讨要点费用,以供吃宿,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暂且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吃着饭,徐术的手机响了,掏出来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徐术正想着会不会是什么推销的,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徐道士,您方便吗?”
对方说话小心谨慎,而且知道徐术身份,应该是认识的人,想了想问:“你是……”
“我,老赵。”对方回答。
“哦,老赵,现在还好吗?”徐术客套地问了一句。
“我很好,现在没有回去工作,回了趟老家,把我孩子接了过来。”老赵没有直截了当地说明通话目的。
徐术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于是说:“好,我过来找你们,你现在在哪里?”
“宾馆。”老赵回答。
“好,我现在过来。”徐术挂了电话,与桌上吃饭的人说,“老徐,我出去一下。”
“哟,小子业务挺忙的。”唐龙嬉笑与徐术说。
徐术愣了一下,于是应道:“过奖,你老实点。”
徐术扒了一口饭,夺门而去。
“老徐,这小子长能耐了,你彻底可以退休了。”唐龙见徐术走后,高兴地与老徐说。
朱时玉一愣纠正唐龙的话说:“他早就退休了。”
徐术打车到达考古队住的宾馆,宾馆里老赵一家三口和曾宇凡同在一间房间。
“徐道士。”老赵听到敲门声,脚步声急促之后,打开了门。
徐术进了房间,大家客套了一下,徐术的目光落到了一个坐在椅子里发呆的孩子,老赵的老婆吴静与徐术说:“徐道士,这就是我那个可怜的孩子。”
“别着急,如果是医院治不好的,或许我可以治好。”徐术笑着安慰回答。
吴静疲惫的脸上突然滴落两行清泪。
坐在椅子里的孩子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白净,看似挻健康,只是两只眼睛无神,呆若木鸡。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徐术凑近,像哄孩子一样询问姓名。
老赵也是一脸倦容,旅途劳顿,加上心里焦急,在旁与徐术说:“赵晓春。”
“我怕,我怕,妈妈。”叫赵晓春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一把抱住旁边的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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