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点头,这可是我亲娘,不管我爹这话是啥意思,我听着几乎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只要能救我娘,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眼儿都不会眨一下。
“爹,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是咋回事啊!”我瞅了一眼昏迷的我娘,心疼不已。
我爹叹了口气,点点头,示意我跟他先回家,路上再跟我简单说说。
回去的路上,我爹跟我谈到了二十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我爹跟我娘刚结婚没多久,我还未满岁,但我爹有事在身,并没有在家陪着我娘,而是只身前往黄河流域下头的一个村子,那个村子叫做吴家屯,上百户人家,离黄河河堤不远,按道理来说,这就是个不知名的小村落,只不过事实并非如此。
我爹当时是青门的人,跟我爷学了本事,而我爷的本事多半是跟杜先生学的,当然也有部分是来自我奶奶沈思思,这些都不打紧,问题是我爹当时血气方刚的,以为自己一身本事,也不听我爷的劝,硬是要去黄河那头找阴佛派的镇派之物,也就是金佛。
我爹提到,阴佛派共有四门,青白朱玄,每一门都有两个金佛,一共八个,我爹当时是青门名义上的门主,虽然他也就是个光杆司令,但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就这么带着点干粮,往黄河那头去了,为的是打探金佛的下落。
当然,他也不是漫无目的,我爷当时见我爹倔驴似的,劝也劝不动,就跟他说了,黄河流域无数村落,要是挨个找,恐怕一辈子都找不着金佛的所在地,那时候交通通讯不方便,我爷说的也是在理。
而根据就是一座庙,名头不小,龙王庙,我爷跟我爹说,只要找到这座龙王庙,就能找到吴家屯,而金佛就在附近,能不能找到,就看机缘了。
当然,这些信息,我爷没有说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爹也没刨根问底,毕竟是自己的亲爹,不能害了自己的儿子。
我爹当时就这么去了,吃了不少苦头,费了不少心血精力,最后才算是找到了那个吴家屯,可是情况却是出乎我爹的意料,地儿是找到了,可他的说法是,以他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得到金佛,这下子他只能是垂头丧气的,打算在吴家屯呆段时间,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回去。
在吴家屯呆了段时间,没多久,就有村民找上门来,见面就说是让我爹救命,还说是有算命高人指点,非我爹莫属。
我爹当时就是一半吊子,青门的本事,学了点皮毛,加上寻找金佛的事情受挫,整个人有些消沉,本来想拒绝,无奈这个村民看上去很淳朴善良,三番两次的找上门来,我爹是个软心肠,没辙了,就松了口。
那村民喜出望外,就将事情交了底儿,说是想让我爹订个娃娃亲,还说只有这样,才能救他家的闺女。
我爹当时倒是爽快,登了那村民的门,见了那小女孩一面,见是个美人胚子,年纪又差不了几岁,就答应了。
我爹当时心里头有事,对于这娃娃亲的事情,没怎么上心,就是走个形式,万万没料到后头会牵扯到这么长远…;…;
当时我爹给了我的生辰八字,没料到那村民却说早就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招找上我爹,我爹当时有些意外,当也没多想,随后草草地在算命先生的安排下,走了个过场,这事就算是完了。
后头我爹呆了没几天,深知一己之力,根本得不到金佛,就打道回府了,回家之后,没多久,北春天就在李家村出现,后头出了很多事情(这里我爹没有多提),我爹跟我爷逼不得已之下,请来杜先生,才将事情了了,就这么过来很多年,对于在黄河那头发生的事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加上年纪一大,本事也没长进,就这么得过且过。
说到这,我爹就打住了,只是叹了口气,跟我说道:“小尘,那个女娃娃的名字就是玉莲,吴玉莲!”
“你娘脖子上有血字,这是中了血咒,解铃还须系铃人,目前来看,只能是沉棺送魂了,你娘能不能活,看你了!要不然,你娘就算不啃棺而死,怕也是活不长!”
我算是理清了来龙去脉,咬着牙,瞅了一眼我爹怀里昏迷着的我娘,斩钉截铁回道:“爹,只要娘能没事,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到家之后,我爷已经在院子里候着,那口黑色棺材早已没了踪影,刀疤柳和杜雪也是看不到人。
当下我也顾不得说我爷啥的,只是问了杜雪现在人在哪。
“丫头本事有长进,我是打算扣着,可人倒是跑了。”我爷笑的有些不自然,目光落到我娘身上,瞬间的功夫,脸色沉了下去。
我爹将我娘抱进屋里,出来之后,问我爷说道:“爹,老李都跟你说了?”
我爷点点头说:“我都清楚了,看这情况,可能是北春天那个混蛋搞得鬼,我之前就觉得不得劲,总觉得柳爷人都到了李家村,北春天这家伙也闹出什么动静,看来我是太过乐观了。”
我爹生出疑色问道:“你是说二十年前玉莲这事,也是北春天下的套?不能吧。”
“我只是怀疑,北春天擅长布局,不是不可能,再说了,不尘是青门的嫡系血脉,北春天这个老狐狸盯上也正常,当年要不是杜先生出面,说不好青门就是他北家的了…;…;好了,说这些都没用了,赶紧准备准备吧,我跟柳爷说了这事,他同意了,龙骨的事情先放一放,不尘他娘的命要紧!”
我爹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我,我爷亦然。
“送魂之前,得招魂才可,你当年回来之后,我们对吴老三那头的情况一无所知,玉莲是怎么死的,我们也无从得知,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爷交待了几句,就进屋,出来的时候,手里头拿着一块布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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