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他?”夏侯木兰的一句话,使得小桃腾地一下站起身,双拳紧握:“小姐,快告诉我他是谁,住在哪里,我这就带人把他抓来,为小姐出气。”
“没用的,就凭我们几个,根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着,夏侯木兰叹了口气:“就算去了,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这还不好办,我们多带些人去,就算那混蛋再厉害,他又能怎么样?”
“没用的,没用的……”夏侯木兰摇了摇头,接着苦笑了一下:“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
小桃从新坐下,就见夏侯木兰眼神幽怨的看向窗外:“他是楚岩。”
“什么?楚……楚岩。”小桃怎么也没想到,夏侯木兰日思夜想的暗恋对象,正是当众羞辱她的人。
“小姐,你没搞错吧?”良久,小桃终于反应过来,还是不敢相信。
在她的想象之中,楚岩应该是一个谦谦有礼,气度不凡的人,尽管城中一直风言风语,可是由于夏侯木兰的缘故,她也不是很相信,可眼下事实胜于雄辩,也由不得不信了。
夏侯木兰无奈的摇了摇头,过了好久,才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低着头,哽咽起来。
“本来我以为会毫不留情的一剑杀了他,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当那把剑刺进他胸口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夏侯木兰的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小桃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放心吧小姐,楚公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夏侯木兰急忙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乞求的神色。
“当然了,小姐你自己想想,你那把剑已经断了,而且还手下留了情,再说了,小姐走的时候,楚公子不还是好好的吗?”
听了小桃的分析,夏侯木兰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
没错,自己是手下留情了,而且剑也已经断了,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两个人谁都不在说话,各自想着心里的事情。
夏侯木兰自然是担心楚岩的安危,而小桃却想了一些别的东西。
在她看来,楚岩愿意挨这一剑,仅凭这份气度,这份胆量,就绝对不是一个,整天只知道喝酒找乐的人能做出来的。
可他要不是这种人,为什么当众羞辱小姐呢……这说不通啊。
而且城里的传言又是怎么来的,虽然这种传言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毕竟无风不起浪。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透彻的分析,要是让夏侯彻知道了,相信一定不会再小看楚岩。
良久,小桃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听完之后,夏侯木兰直接目瞪口呆的愣子那,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儿来。
整整一夜的时间,她都在想着这番话,不得不说,这番分析相当透彻,一语中的。
可夏侯木兰就想不明白了,楚岩为什么要这样做,把自己弄的声名狼藉,这实在令人想不通。
不过眼下有一点令她很高兴,同时也很坚信,楚岩绝对不是像城里传言所说的那样的人。
而此时想着楚岩的人,不止夏侯木兰一个,夏侯彻也在想着他,只是心境却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夏侯彻,恨不得直接带人杀进宗主府,将楚岩碎尸万段。
当离开女儿的房间之后,夏侯彻直接去了后院的一处密室,因为张管家被暂时安顿在这里。
走进密室,他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张管家浑身是血,面目全非,手脚不可思议的扭曲着,此时三位大夫正在全力施救,只是他们各个眉头紧锁,面容严峻,不时的还叹气摇头。
“他怎么样了?”见到三位大夫停了手,夏侯彻快步来到床边,眉头深锁,担忧的情绪溢于言表。
“唉……”其中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深深地叹了口气:“命倒是能保住,只是以后……”
“以后怎么样?”夏侯彻心中顿时一凛。
“只是以后,恐怕他再也不能走路,而且修为尽失,变成一个废人。”老者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事情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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