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纳有一半的蒙古人血统,所以他习惯将兄弟以蒙语“安达”做口头称呼。
加图点了点头,拍着苏尔纳的肩膀:“我的好安达,那咱们现在空手而归,并且还折了一些兵,大汗回去会不会埋怨我们?惩罚我们?”
苏尔纳点头道:“肯定会,不过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咱俩配合一下,应该就能解释过去了,你比我在大汗身边时日长,大汗什么心思,你还能不明白?”
加图一愣,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
牙关上,守将乌尔泰领着关上的守卫明军严正以待。
看到马孝全和北冥霜雪缓缓的朝关门走来,乌尔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他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数次战役,也曾经差点翘了辫子,但他都凭着自己强烈的求生能力和运气活了下来,只是刚才的马孝全和北冥霜雪的举动,实在是超乎了他的头脑思想范畴,即使他心中一再的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但仍然不由自主的有些哆嗦。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准备射~”乌尔泰一边下着命令,一边举起了手。
就在这时,关内突然传来士兵的传报,说是袁巡抚派人来见。
乌尔泰眉头一皱,大手一挥:“不见,让等着~”
参将道:“将军,巡抚大人派来的人,应该就是关于执事大人了,依末将看”
参将的话还没说完,乌尔泰一个巴掌呼了过去:“看你娘的腿~这里老子说了算~都准备,给我放箭,射死那狗日的妖怪”
一瞬间,数十只箭矢射出,直指马孝全和北冥霜雪。
“相公小心~”北冥霜雪护住马孝全,血红色长发瞬间变长,随后,箭矢啪嗒啪嗒的射在了头发上,一根根掉落。
马孝全侧着脑袋看向牙关上的乌尔泰,这孙子,明知老子是谁,偏偏还要这样做,看来,这孙子是铁定的想徇私舞弊了。
“乌尔泰,我再说一遍”马孝全大声喊道,“我马孝全和你无仇无怨,你对我如此,不怕皇上拿你问罪吗?”
乌尔泰哈哈一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马孝全,就算你是执事,我事后汇报的时候就说我不知道,他皇帝小儿也不能把我怎样,更何况皇帝小儿卧病在床,能不能处罚我还是个数呢,哈哈”
乌尔泰狂妄的话一出,关上的几个参将皆是一愣,大家都知道皇上卧病在床,也都知道一些消息,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这么的公开去说。
马孝全笑道:“好,皇上的令你暂且可以不听,但我是辽东军参谋,你对我如此,不怕我拿你问罪?”
“哈哈,马孝全,要是放别处,我还真怕,但现在你人在关外,我守关,我有千百个由头来说我是清白的所以你这个威胁,没用~”
马孝全又一笑:“那好,那么袁巡抚若已经派人出来,要是见不到我,你该当何罪?”
乌尔泰道:“杀了你,将你们的尸首全部烧掉,死无对证~”
乌尔泰越说越狂妄,越说越露骨,殊不知,这是马孝全在挑话头抓他的小辫子。
一旁,刚才被乌尔泰打了巴掌的参将听出了马孝全的问话意图,他连忙上前,劝说道:“将军,执事大人在抓您的辫子数罪状,您可万千再莫回答了。”
乌尔泰看了一眼那参将,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滚,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参将了~”
参将一愣,心中的憋屈瞬间涌出:“乌尔泰,我好心劝你,你却一意孤行,你这样的主将,老子也不伺候了。”
乌尔泰哈哈一笑,命令左右将参将拿下,上前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道:“你小子事情太多,你可别忘记了,我是谁,你是谁”
关前不远处,马孝全看到了乌尔泰的做派,摇着头道:“行军打仗,最忌就是战场上处理己方将领,这样对士气的打击极其严重,这乌尔泰,我本想留他一命,现在看来,不能留了。”
北冥霜雪道:“相公话说得漂亮,但是你怎么杀他,他人现在在关里窝着,我们在外面,再说了,还有那苏尔纳和加图,若是他们再折回来怎么办?”
马孝全托着下巴,看似面带微笑,实际上也是心中着急,他不停的在呼唤源,呼唤它马上,现在就醒来帮他解决问题。
在马孝全不懈的呼唤下,刚刚休息没多久的源终于传来了抱怨的声音,而且十分的刺耳,就好像一个喇叭镶嵌在了马孝全的脑袋里一样,震得他有些发晕。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不好,打扰你休息了,给你道歉还不行吗?”马孝全心中回应道。
“哼,你叨扰了我的美梦,真是太烦人了。”
“你是人么?你明明只是时光之心好吗?你只是个说不上构成的物体好吗?”
“你少贫嘴了,说吧,什么事儿?”
“我可以使用红莲霸火吗?”马孝全问。
“嗯,可以~”
“我去,那我之前想用怎么用不出来?”
“嗯,那是因为我才苏醒,我们还没有完全的契合~你稍等一下,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
“大概一炷香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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