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授年龄大了,坐在地下他得用手撑住,也正是这一撑,他的右手摸着了一片纸。
胡教授将纸片拿了起来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这是个什么东西,画得还挺好。上面一条蛇,然后一个蜈蚣,嗯,应该是从记事本里掉出来的。”
胡教授站起身,又找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记事本。
“算了,可能是屋子里太凌乱,我放得找不到了。”胡教授将纸片往桌角一丢,便又研究理论去了。
就在这时,房门响了。
门没有关,在获得胡教授的许可后,一个男人礼貌的走了进来。
因为没有下脚的地方,男人只能站在进门处。
“哦,是你啊,怎么,有什么事吗?”
男人笑着道:“胡教授,您之前在科研所里说得那个记事本”
“记事本?哦对,是一个朋友放在我这里的,我回来找了半天没找到,但是从地上找到个这么东西,我估么着也是记事本里夹着的。”胡教授说着,将桌上的纸片拿起递给了男人。
男人接过纸片看了一眼,瞳孔急剧的缩了一下,但他的表情却很是自然。
“这是什么东西啊?”男人呵呵一笑问胡教授。
胡教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么胡教授,能否将这张图给我?”
胡教授醉心于科研,这些对科研没有帮助的东西,他自然不在乎:“拿走吧,反正对我也没什么用。”
男人很冷静的点了点头,将纸片拿在手中,转身退出了小屋。
关上屋门,男人兴奋的对着半空使劲的挥舞着拳头。
“线索,这是重要的线索,胡教授醉心于研究,那这种东西肯定就不是胡教授的,胡教授之前说的那个记事本,那么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从记事本中掉落,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哼哼那个叫张月明的小子,知道烽火令的下落。”
男人有些激动,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迅速离去。
与此同时,看守所的暗房内,两个人正在审问张月明。
张月明虽然文化不高,但他不傻,卓一实验室的事故,明摆着是要让他背黑锅,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罪。
在多次被这两个审讯的人呵止后,张月明意识到他们要听得应该不只是卓一实验的事。
果然,其中一个女审讯员站起身,走到张月明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柔和的道:“你应该还有别的没有说,如果你说了,卓一实验室的事情,不是大问题。”
张月明没有回头,他呵呵一笑:“你少诓我,死了两个人,还是莫名的死亡,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捞出去不受责罚,算了吧,你们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别绕弯子了。”
张月明话刚说完,就觉得肩膀剧痛,他侧脸一看,女审讯员的手呈爪状,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肩膀。
女审讯员的力气出奇的大,疼的张月明豆大的汗珠瞬间流下。
“说吧那个东西在哪里?”
张月明一下就明白了对方在找什么,他装傻道:“什么东西?”
“还不说吗?”女审讯员加大了两分力气,张月明能感觉得到,她的指甲都扎进了他的肩膀中。
“行了~”一直坐着没发话的男审讯员突然开口,制止了女审讯员的进一步动作。
女审讯员松开双手,她的指甲上明显多了一点殷红。
肩膀上的指甲印不深,但是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还是将张月明弄得心烦意乱,他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抬起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什么。”
男审讯员摇了摇头道:“小伙子,你可知道如果我们真想知道的话,可以有一百种方法撬开你的嘴。”
张月明进社会很早,形形色色的人他见过不少,男审讯员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平静,他知道,越是这样平静的话,越有可能是真的。
张月明怕死,更怕被折磨,但是对于之前得到那块玉牌子的事,他绝对不能随便对外说。
张月明叹了口气道:“那你总得说你想要什么吧,你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到底要什么?”
“这个”男人将一张图纸递到了张月明面前,指着纸上的图案,“你应该见过这个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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