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鼎爷又道:“但是,由于咱们地处华北,无论是港澳地区的赌场生意,还是西南那边的毒品生意,中间一直都隔着一条长江和整个华东帮,最近咱们北方的毒品监管十分严格,已经很难大批量从西南拿到货了,而且上次韩强在塘沽接货的时候被人连钱带货抢了个干净,到现在也没有破案,八成也是华东帮干的……”
鼎爷说到这,张幼斌不禁汗颜,这是他妈的什么社会,怎么什么事都那么巧,救人碰巧救了鼎爷的女儿,抢钱又碰巧抢了鼎爷的货……
只听鼎爷接着说道:“警方监管的严格也就罢了,偏偏华东帮也仗着地处较近。势力在西南比较起咱们来要强大的多,所以开始控制西南毒品的北上,现在毒品生意对咱们来说可谓是困难重重。”
“首先是很难进到货,因为华东帮和咱们做毒品生意的路子不一样,咱们地处北方,地理位置不出众,毒品过来也基本是供应本地需求,而华东帮不一样。”
此时,一个商人模样的家伙开口问道:“鼎爷,华东帮是如何运作?”
鼎爷淡然道:“华东帮不仅供应着整个华东的毒品需求,还充当起毒品过境的二道贩子,把毒品从西南带入境,然后再从华东沿海偷运出去,主要的市场就是日本、韩国甚至更远的海外,来谋取巨额利润,所以吃货量比咱们大的多,在金三角的毒枭面前很有话语权,所以他从根本上就很大的限制了金三角的毒向咱们供货,这是其一。”
“其二,是咱们在金三角少量的毒品份额很难入境,有华东帮的势力在边境地区盘根错节。咱们运送毒品入境很难躲得过他们的耳目,所以他们总是跟咱们玩些黑吃黑、或者干脆充当良好市民像警方通风报信的卑鄙手段。”
“其三,是很难将入境的毒品北上,运到我们地手里,原因和上一条一样,即便有货能入境,也会受到华东帮的打击,韩强就是一个例子。”
“其四,也就是咱们华北现在缉毒的力度十分严密,我们很难做出什么动作。”
“正因为如此,咱们华北最近的毒品价格已经高的离谱了,除了长江北岸的附近地区还勉强有货之外,几乎整个华北都缺货缺到历史最高点,华东帮今天来的目地之一,就是想和咱们做毒品的生意,也就是从他们的手上买加工过且高价的毒品以解现在的困境。”
鼎爷说了一大通,顿了顿,又说道:“另外还有一个,就是在澳门的赌场问题。”
“由于华东帮占据天时地利,所以咱们现在不仅在澳门举步维艰,甚至还在不停的倒退,华东帮一直想独占大陆在澳门的赌场生意,所以急于想从咱们的手里拿到那几家赌场的股权,经过他们一系列地动作到现在,我们在澳门的生意从先前的暴利到现在的基本无大利可图,离鸡肋的定义也不远了。”
“所以他们想低价从我们的手里把股权买走,我们也确实在面对着股价越来越不值钱的问题,如果不卖给他们而且澳门的问题又得不到解决的话,相信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废纸,而且还会为我们带来不小的负面影响。”
“以上两件事,已经让我们在最近一段时间内,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和影响,很多毒品分销的下线已经坐不住了,都有想从华东帮手里拿货的倾向,因为对他们来说,和华东帮没有任何的冤仇,所以也不存在面子问题,与其是没货一分钱赚不到,倒不如从华东帮的手里高价拿货少赚点,但是我们作为华北的总代理,如果公然从华东帮的手里拿货,那简直把咱们的脸面丢的一干二净了。”
“赌场的生意也是每况愈下,而且由于咱们在澳门的力度太小,导致了很多当地的合伙人开始对咱们失去信心。”
鼎爷顿了顿,总结道:“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各位,解决华东帮的问题,才是解决我们面临问题的关键,从华东帮手里拿毒品,不但会损失巨额利润,也会丢了我们的脸面,而且一旦华东帮对咱们的垄断地位形成,那么很多地方都会逐渐受制于他们,这对我们很不利,包括赌场,各位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有赌场的部分股权,我在这里希望大家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吓退,万万不可将股权转让给华东帮,我的话说完了。”
四爷点了点头,说道:“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是从来不过问集团里的这两样生意的,以前一切都有老梁出面,你们愿意做这些生意的,拿钱出来找老梁入股,一切都井然有序。”
说着,四爷话锋一转,冷冷道:“但是!现在华东帮严重的打乱了咱们的平衡,所以我才主持今天这个会议,我的意见和老梁一样,不能向华东帮做出任何让步,毒品没有了可以停一停、赌场没生意可以缓一缓,真正的问题是华东帮,所以我希望大家都暂时放弃毒品生意、握紧手里的赌场股权,一切在解决了华东帮之后,必然会走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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