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斌轻笑一声,盯着柳凤仪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柳凤仪低声道:“因为我害怕……怕你有事”
张幼斌看着柳凤仪有些躲闪的眼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关心我了?”
柳凤仪鼓气勇气说道:“其实你这个人挺好的,以前我那么对你你都不生气,还救了我的命。”
张幼斌笑问道:“谁说我不生气?”
柳凤仪嘟着嘴问道:“你还真生气了?”
张幼斌严肃的说道:“那当然了,那时候你整天冷嘲热讽就不说了,连眼神都是那种能把人看扁的那种,还偷偷给我的车胎放气、敲诈我的钱,你说,换谁谁不生气?”
柳凤仪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含笑的盯着张幼斌略带撒娇意味的道:“那谁让你惹人家生气的?莫名其妙的就砸了我的车,百合那么老实的女孩,你带人去砸她的慢摇吧,这又怎么算呢?”
“噢……”张幼斌恍然大悟的说道:“得了,我可不是来跟你翻腾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的,反正都过去了,说那些也没有意思。”
柳凤仪一时无言,片刻后问张幼斌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事情?”
张幼斌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吧。”
柳凤仪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低声说道:“我小的时候爸爸很疼我,总是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家庭也很富裕,所以我总是庆幸有这么一个好爸爸,他能给我很多其他孩子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
“但是,等我稍大一点的时候我发现爸爸很有势力,在学校从来没有人敢欺负我。因为学校附近最有名气的大哥总是一天到晚在学校附近守着我,虽然我当时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但是那种感觉在那个时候相当的自豪。”
“从我上高中的时候起,我开始听到其他人的议论,他们说我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从那时候起,没有人敢接触我,同学们见到我就害怕,甚至没人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连老师都十分的怕我,我犯错他们从来不敢说一句责怪地话,就这样我被同学孤立起来,每天到学校出了“老师好”这样的话之外,我几乎不会说第二句话……”
“慢慢的,我开始了解爸爸,了解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当我知道他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黑社会时,我开始恨他、恨为他的身份,导致我的中学生涯没有一个朋友,高中毕业后我不顾家里的反对,去了美国上大学,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远离他,越远越好。不让他再干扰我的生活,不让自己再活在他的阴影下。”
说到这里,柳凤仪表情很是伤感的说道:“我在美国的生活很开心,因为在那里,我有很多的朋友,后来,还有了我第一个爱的人……”
“他也是个中国人,是在我到美国之后的第二年来到学校的,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他相识了,慢慢的,我们从朋友发展到恋人,那时候,我总觉得这辈子就非他莫属了……”
“但是,当我和他交往了一年之后,就在我把自己全部交给他地第二天,他就在学校门口被车撞死了……”
张幼斌试探性的问道:“是你爸爸干的?”
“嗯。”柳凤仪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死了,整个人被撞得惨不忍睹。那几年,那副景象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出现,把我折磨的比死还要难受……”
张幼斌随意的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爸爸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凤仪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只交待我以后要学会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从来没有说过其中的原因。”
张幼斌隐约明白了一些,鼎爷跟自己说的时候也没有细说,只是说柳凤仪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这么看来,那个男人肯定是有问题的。
柳凤仪抓住张幼斌的手,满脸急切的道:“你别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了,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不想看到你出任何事情!”
张幼斌有些感动的说道:“谢谢你能这么关心我,只是现在的局面不是你和我能控制地了的,不过还是谢谢你。我想我自己还是有分寸的,不用为我担心。”
柳凤仪眼眶一红,喃喃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张幼斌轻轻拍了拍柳凤仪的手,安慰的笑道:“没事,这和你没有关系,再说我本来就是干这行的,谈不上害我不害我。”
柳凤仪似乎一定要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地身上,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都是自己还了张幼斌云云。甚至说着还伤心的留出了眼泪,惹的张幼斌那叫一个手忙脚乱。
也可能是回忆和这段他谈话激起了柳凤仪心中积压已久的怨念,哭着哭着竟然趴在张幼斌的怀里痛哭出声了,张幼斌隐隐有些心疼,换谁也都这样,一个美女在你怀里哭成这样,实在是令听着落泪、闻者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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