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人跟人是不一样的。看到张幼斌能同时爱着那么多女人,并且爱的很均衡,他佩服。瓦西里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也比不了。
血色只有一个雷鸣,这世界上也只有一个血色老大。纵然战斗起来能如同霹雳雷霆,但对于感情,雷鸣竟然是少见的痴情种。一生只爱那一人,纵为人妻又何妨。
所以,雷鸣迟迟无法接受二妹,但二妹也是个执拗的性格,明着暗着拒绝了不知道多少次,依然热辣如火。
血色二姐看到雷鸣又是这个样子,很哀怨的哼了一声。苏婉闻声走了过来,笑着问道:“二姐,怎么了?是不是大哥惹你不高兴了。”
二姐这个美国大妞,娇羞的就像华夏的小媳妇:“他从来就没让人家高兴过。”
雷鸣听着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摆摆手招呼苏婉:“那个,弟妹,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苏婉皱眉:“我原来以为是杰森使坏,但后来听约翰说,山顶上根本就没杰森的影子,难道说还有其他势力?”
雷鸣左右看看,医院是公共场合,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有开口。
“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等确认幼斌没事之后再说吧。”
苏婉听出雷鸣话中有话,但这里并不安全,她只是默默的点点头,并且换了个话题:“听说去救幼斌的毒蛇也受伤了?听约翰说,还挺严重的。”
二姐一愣,紧张道:“毒蛇也伤了?我怎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二姐也是第二批赶到医院的人,来的路上跟欣然坐一个车,所以并没有听见约翰对苏婉的汇报。再加上现在瓦西里和比利都没过来,所以二姐一直都以为毒蛇跟他们在一起。
二姐跟雷鸣一样,了解血色中的每一个人。毒蛇的战斗力跟生存能力有多强,恐怕没人比她和瓦西里更了解了。这么强的人一旦受伤,那也绝对不会是轻伤。
苏婉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雷鸣,她也没想到雷鸣还没对二姐说这件事情。
二姐不满的瞪着雷鸣:“你怎么连毒蛇都保护不好?一夜之间就伤了三弟跟毒蛇,你怎么当老大的?说话啊!你赶紧让瓦西里和比利回到我面前,他们要是再出事,信不信我掐死你。”
二姐越骂越伤心,雷鸣不还嘴,也不动,就这么低着头承受二姐的责骂。就像二姐所说,雷鸣一直都很自责。当初就是为了不再看到兄弟们牺牲,他才会解散血色在黎巴嫩的大本营。谁想到,他们这群命犯天煞的人,走到哪里都不得安宁。
雷鸣此时心里的痛,比任何人都要深刻。他亲眼看着每一个加入血色的弟弟妹妹们的成长,如果可以,他不想让任何人涉险。可佣兵的生涯注定了刀口舔血,没有牺牲?怎么可能!
二姐骂累了坐在长椅上,苏婉赶紧劝她。
雷鸣咬咬牙,事情总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二妹,这事是我的错,我从决定解散血色的那一刻起,就不可避免的错了。”雷鸣抬头凝望天花板,坚毅的眼神似乎要刺透头顶的屏障。
二姐慌忙站起来:“大哥,我不是那意思。你也知道我这人口快,我又不是真的在怪你。”
雷鸣点着头:“你不怪我,我知道。但我终于懂了,想逃避危险,躲在世外桃源的想法太幼稚了。我们找不到世外桃源,就算找到了,没有绝对的实力,也无法长久的保护桃园。二妹,我决定了,我不能继续忍耐了,要主动出击。”
二姐擦干眼泪:“你是说要重建血色?”
雷鸣握紧拳头:“差不多的意思吧,但这回我得先保护好脚下的国度,绝不能让一切反人类的存在继续撒野了。”
二姐跟在雷鸣身边这么多年,但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反人类’三个字,再看看雷鸣的神情,也跟平常很不一样。
苏婉毕竟没在血色呆过,摸不清楚雷鸣跟二姐的脾气,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柳凤仪匆匆的从走廊的另一端走来。虽然她知道张幼斌的手术还要等一会才能做完,但看到亮着的‘手术进行中’的红灯,心里面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雷鸣看到柳凤仪,紧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柳医生,毒蛇怎么样了?”
提到毒蛇,二姐和苏婉也都站了起来。
苏婉走过来,示意他们先坐下,然后她自己也坐了下来。
“毒蛇先生的情况并不好,我刚才已经给他做过全身的CT扫描,以及血液诊断。结果是。”苏婉稍稍顿了一下,才说:“他还没有脑死亡。”
一听这话,二姐这才舒心的抚摸着胸口,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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