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只依稀可以被认出的手之外——姜大小姐整个人就像是刚在沥青湖里游了个4X4接力上来一样。
“李黑狗”状外壳彻底成了一滩乌黑恶臭的黏液,与枯藤腐朽后的液体同源。
姜大小姐瑟瑟发抖,虚弱道,
“冷好冷”
整个人的神志都不已经不太清醒,温重酒问了好几次,没得到任何回应。
沈峰指了指光罩上方,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上面那张脸是不是李黑狗的??”
林愁和温重酒一起抬头。
只见半球形的光罩上映照出一张几乎充斥整个空间的巨大面孔,他——也就是李黑狗的脸静默的注视着下方,似乎可以看到下面的情况。
“温家人,终究还是我抢先了一步。”
温重酒眨巴眨巴眼睛,
“你哪位?刚刚和我说话的老哥呢?出来唠五块钱儿的呗~”
这位顶着李黑狗面孔的存在显然深谙“反派死于话多”这样的道理,只是异常不屑的哼了一声。
光罩穹顶宛如变成了很先进的显示器,李黑狗的脸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另一幅动态画面。
这是一个黝黑的山洞,画面视角的正下方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祭台,祭台完全由灰败骨骼拼凑而成,刻画着一看画风就很负面的苍白纹路,并最终在祭台中心处围绕着一块古怪的“石头”扭曲成触手般的一团乱麻,大约十几处朦胧不清的“雾气”或者类似于术士的“灵体”般的生物活跃在祭台旁,祭台上的纹路一点点亮起绿油油的光。
沈峰看了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在胸口划着不太虔诚的十字,
“克鲁苏在上~妈咪豆腐!”
沈峰吓坏了。
因为随着光芒渐渐亮起,祭台下方逐渐显露出一颗超巨型头颅。
这个看上去有数百平米大小的祭台正是建立在这颗头颅的顶门位置——事实是看上去两者相比祭台比秃头上的虱子也大不了多少。
目前能看见的就只有这颗头颅,似乎已经死去多时的样子,脖颈以下的部分都隐藏在幽深的黑暗之中。
温重酒诧异了一下,随即喷笑出声,
“噗嗤,这玩意不是食人魔么?”
食人魔是和废柴鹿一样以体型见长的生物,属活尸多次异化后的产物,虽然没有废柴鹿那样夸张的本事,但动辄一百多米的身高也足以让正常的进化者望而生畏,相当夸张。
只不过对于温大佬这种进化者来说,体型虽然是危险程度的参考指标之一但更多的还是等阶。
温重酒仰面对穹顶喊道,
“我说,这玩意吓吓小朋友足够了,大伙儿都是成年人,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咱不是早就知道你们能跟种庄稼一样‘种’活尸了么,不过这玩意是不是太l了点?”
“呵~”
某个声音显然不想搭理温重酒。
祭台上的纹路已经全部亮起,幽幽的绿光全部集中到那块古怪的石头上。
随后,石块裂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一丁嫩芽从中探了出来。
嫩芽的生长速度十分缓慢,也并不抽枝,只是在顶端长出了有包子一样褶皱的小花苞。
花苞上方升起蛛丝一样的细小光线,向正下方也就是光罩穹顶上蔓延过来。
细小的光线距离穹顶越来越近,有若实质的缠绕在光罩上。
于此同时,穹顶顶端也生长出同样造型但更小巧的花苞。
沈峰愕然张大嘴巴,
“长长长出来了,隔着屏幕长出来了!”
林愁蓦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一个真视之眼扫上去,
“遗念花,可演变为生命之毒。
注:做成菜的话,大概、或许可以用来诱拐某些高等异兽。”
“法了个克~!”
先不提这个遗念花到底是个啥东西,林愁可知道老赵就中了这个生命之毒。
老赵是暴牙狼王刺身也吃了、三彩蛇酒五彩蛇王酒也喝了,可看上去依然没有根除的意思。
老赵到底什么等阶林愁不知道,目测巨高。
他中了这么多年毒但依然生猛的一塌糊涂——这不也说明了生命之毒的厉害之处?
卫天行不就因为敢吃生命之毒才在明光刷出了极高的声望么。
总之,眼前这个玩意要是真变成生命之毒,他绝对只有中招的份儿。
温重酒问,
“怎么了?”
林愁呼出一口气,
“这玩意叫遗念花,可以演变出生命之毒。”
“”
温重酒木愣愣的看着林愁,“你认真的??”
穹顶上的画面突变,又成了李黑狗的脸,他茫然一片的巨大眼睛深处,似乎有种冰冷刺骨的恶意盯住了林愁。
之前那个声音说话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先知?鉴定?全知?还是其他我很感兴趣”
几人所处的这片空间中,恶臭的灰色雾气宛如一只大手般翻涌着,突兀的像林愁拍去。
“哗~”
什么都没有发生,被灰雾扫过林愁却觉得有些不舒服。
该怎么形容这种不舒服呢——就像是在心底有双邪恶的眼睛妄图偷窥你的一切。
“古怪的小家伙,连我都看不出任何特异之处么,是体质还是血脉能力?”
“唔,或许——你有资格做我儿子!享有我的权势、使用我的力量、继承我的血脉”
“你,愿意么?”
沈峰当时就喷了,
“噗~”
林愁:“”
excse e?这个家伙的脑回路简直有毒!!
哥们是有多想不开、三观那得多扭曲啊,好好的人不做去当你儿砸?
那个声音又道,
“你,比柳人隽更加优秀,我很肯定,你会同意的。
“或许我可以用这个遗念域周围、明光上万进化者的命来和你交换——那么,你是不是会同意呢?”
林愁:“”
温重酒抬头,淡淡的笑笑,
“别让明光找到你们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我们会很愉快的把所有焚尸人打包快递到你的家门口,真的。”
他又把温润如玉表情包给套上了,一眼看上去亲和力简直ax,但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的友爱了。
那边的人像只乌鸦一样“嘎嘎嘎”的笑起来,
“如果把焚尸人都带来的话,或许明光真的可以消灭所有‘叛党’呢,那么,就提前预祝你们的行动旗开得胜——不过在这之前!”
光罩水波一样波动起来,变得朦胧而透明,就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
里面的几人看清了外面的人山人海,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那个声音道,
“林愁呵呵,名字也是一样的奇怪,你原本的父母,起名字还真的是不够用心呢。”
“在遗念花成熟盛开之前,你有三十分钟时间考虑。”
“他们就在那里,我愿意用这些已经属于我的东西,来交换你的新名字。”
上城区以北,二道墙某处。
几块城砖裂开,缩回,露出黑乎乎的洞穴。
“吱呀吱呀”
某种金属铰链的声音回荡着,洞**升起一座布满锈迹的封闭金属箱。
箱门打开,“李黑狗”搀扶着柳人隽走了出来。
柳人隽背对着“电梯”摆摆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