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和兰氏舒王妃都不喜,但舒家和兰家同为一党,衡量之下还是颇有偏袒的。
“是,星辰还请母妃责罚。”
沈星辰福身,没有半句的怨言,唯唯喏怒的领了罪责。
虽然心中不平,但这个结果要比她预想的好很多,至少舒王妃是明说的责罚而不是暗里与她为难。
她深知,在她无法与之抗衡时,唯有隐忍。
“呵……你倒是温顺,下去领三十下掌手,此事就算了了吧。”
舒王妃轻捏了几下眉心,摆摆手,轻描淡写,像是给了她巨大的恩惠一般。
沈星辰咬了咬牙,白净的手指攥的隐隐泛红,细嫩的皮肤上深深的印着几个月牙形的指甲痕。
“是,母妃,星辰告退。”
她踩着湿透的绣鞋,脚步轻缓,可转身之间,眼中却闪现丝丝的冷光。
掌责,就是打手心,咋一听像是极轻微的责罚,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用两寸许宽的竹子削的薄而锋利,由柴房里做惯了粗活的家仆行责,一下下打在手心的时候带着尖锐的风响声,若是行责的人手轻还好,若是手重不出十多下女子白嫩的手必定是皮开肉绽,比起杖责来,既不会弄出人命又能让人痛不欲生。
这,才是舒王妃的阴狠之处。
沈星辰早知此劫难逃,三十下掌责算是她已手下留情。
握紧了拳头冷笑,这一切她都会记得,只要打不死她,终有一日要加倍奉还。
脚步轻轻的出了院子,她才敢松了口气,仰着头看了半晌天空,天上的云好像正在慢慢的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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