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盛年逾六十,须发花白,一身藏青色提花长袍,手捻胡须双目微阖,一落座,自带泰然气场。
“我正与门客研究棋道,却被你的人匆匆忙忙拉来,到底什么事如此着急?”
他呷了口清茶,沟壑纵横的脸上透着股精明,千年的狐狸修成精的那种精明。
“哥哥,你给我个准信儿,到底何时才能动手除掉那孽种,我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舒王妃口中的“孽种”自是指慕长风,以前,留着他是为了助慕长歌上位,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她恨不得马上把他连根拔除,省的夜长梦多。
“恐怕,如今暂时是不行了,你为何如此沉不住气?”舒盛抬眼,依旧气定神闲。
“为何不行?那个孽种不能留,他表面上对我和王爷遵从,可早已野心勃勃,留着将来就是祸患。”
舒王妃绝对不允许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到最后全部落在慕长风手里。
“这些年,朝中党派之争越演越烈,特别是皇后在位,又立了太子之后,舒家风头过盛,皇上岂能不知?他有意制衡朝中势力,现在,除了咱们亲侄儿太子,六王子璟琛也是颇得人心啊。”
太子自小恃宠而骄,性子嚣张跋扈,从未将其他皇子放在眼中,对大臣们就更加不屑一顾,随着皇后故去,宗族权利被慢慢架空,自然,也就惹了非议,一些权臣们渐渐转变阵营,拥戴起谦逊有理的六皇子来。
“慕璟琛?他是那个妃子所出?难不成随随便便的出身,就妄想跟璟珩侄儿争权夺势不成?兄长,您既手托辅佐璟珩,为何不早早下手除去挡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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