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笑了笑:“这药是在山上采哩,不值钱,就半串钱吧。”
半串钱,也是五十文钱。
不管什么年代,看病吃药都是大开销,黄大夫这样说分明是在照顾他们禾家。
禾老三是老实人,不会占人便宜,忙忙摆手:“这咋中,不中,不中,黄大夫,这看病钱我们还是拿着起的,来,这一百文钱都给你,再加上药钱咋的也得一百文哩。你是老好人,我们却不能让你白看病。”
黄大夫推辞了两下,到底是拦不住一根筋的老实人,想了想,便收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禾老三摆着手摇着头,木讷又激动地说:“不应咧,不应咧,咱这村里都亏了黄大夫照应。”
黄大夫为人厚道,医术也不错,要价却不高,要是人真穷拿不出一文钱,他也就大度不要了,免费诊治,比从镇上请来的大夫要好得太多。
所以他在村里名声很好。
只是上次禾早本尊落河后,他正好进了深山采药,不在家,禾家只好去镇上请的大夫,可想而知,那要的价有多高,禾老太太死活只拿了一半出来,没办法,陈氏便又当了点东西,才勉强够。
本尊本身就身子孱弱,又受了寒,药也没好生吃几回,就一命呜呼了,让萧雨穿了来。
黄大夫看到一双眼睛黑亮的禾早,见她听得认真,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上次我不在,也是回来后才听说你掉河里了,现在觉得咋样?女娃子,受了寒可不能马虎了!”
禾早平日也听说过他,但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对他印象不错,就笑眯眯地点头:“早好了,现在我身子骨好着哩。”
黄大夫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时,眼睛闪了闪,并未说什么。
四宝与禾春儿就跟着他去拿药。
但是还未走出大门哩,禾橘儿就从屋内冲出来,焦急地喊:“黄大夫,别走,我娘一直说头晕,连炕都下不了,你快来看看去。”
众人的脚步就都停下来。
禾老爷子背了手,眉头皱得极紧,压着火:“你娘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禾橘儿一脸埋怨,并意有所指地看了禾老三几人一眼:“爹,娘还不是被那些人给气的,这老热热的天,别真给气出个毛病来!黄大夫,我三哥不是已经给过银子了,你就快进来看看吧!不应磨蹭了,要是真耽搁了我娘的病,你负责啊!”
见过厚脸皮的,但是还从未见过犹如城墙那般厚的。
禾老太太与禾橘儿这对母女,还真是对奇葩。
禾早忍不住冷笑。
禾春儿他们脸色也很不好。四宝张嘴想说娘还急等着要吃药哩,禾早扯了下他的手,示意他去看禾老爷子的脸色。
在外人面前,他们这些做小辈的,要尽量避免与长辈冲突,更何况禾老太太现在“病了”。
禾老爷子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你娘那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多躺躺就好了,也不用麻烦人家黄大夫,你三婶还急等着用药哩!”他扭头去看黄大夫,带了笑,声音很和蔼:“黄大夫啊,让两娃跟你去抓药去,他奶的病不是大事,躺几天气顺了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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