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思着该以什么样借口去占个便宜。
禾早却只淡淡回了句:“就是些买的东西,爷稀罕着哩。”一句话打发了她。
马氏在后恨恨骂了一句:“呸,装模作样的死丫头!”看见连翘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禾早屁股后面,一皱眉,扬声喊着:“连翘,你给我回来,家里一大堆事哩,你跑去哪儿疯玩哩?”
连翘扭头,不耐烦地砸吧嘴:“娘,我们去后面树林子里丢沙包去,不去远地儿。”
不等马氏再说话,一行人就跑远了。
卢家村周围山脉多,树林子也多,村口是一片梨树林,这后面则是一片梧桐树,正好遮出了一大片的阴凉地,村口的梨树林挨着河,男孩子喜欢去那边玩,这后面的梧桐树林,则是女孩子们的天地。
这时候的沙包,可不是后世用的小米、绿豆装的,而是真正的碎沙子,沉甸甸的,打人身上特别疼。
三房家四个孩子,二房三个,大房三宝不算数,只连翘一个,四房五宝也能玩了,总共九个孩子,分成了两组,一组扔一组躲。
玩之前,禾春儿还有些犹疑:“要不咱去叫夏儿?把她一个人丢下貌似不大好哩。”
好容易一大家的孩子聚齐,每个人都很兴奋。
连翘却摇头:“不中哩,我娘让她干活哩,黄瓜老多都老了,我娘教她腌小黄瓜片儿哩。”
她态度自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妥。
剩下的人互相望望,半晌都没有做声,最后还是禾冬儿不耐烦地问:“到底玩不玩啊?浪费时间哩。”
禾春儿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拿过沙包走到那一头。
三房四个孩子一组,四宝力气大,便让禾早与七宝歇着,他到这一头,与禾春儿来回扔。
丢沙包的规则也很简单,要么躲过要么接住,如果被沙包砸在身上,那这个人就出局了。
禾秋儿与禾冬儿在镇上长大,并不精通丢沙包的游戏,刚上了两场,就被丢到了,不甘地下了场。
禾冬儿圆圆的小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春儿姐,让我再玩一次呗,就一次。”
七宝却鼓着腮帮子,走过去不客气地把她从场上扯了下来。
禾冬儿比七宝大一岁,十分不满,瞪了他好一会儿。
连翘却是个中好手,也有力气,又是蹦又是跳,又在空中躲着,玩得不亦乐乎,一个人支撑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力气不支才被丢了下来。
三宝不会玩,但不妨碍他当观众,一边兴奋地喊着一边把手拍得通红通红。
等轮到禾早他们上场的时候,禾秋儿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沙包重重朝禾早袭来,后者一惊,勉强躲了过去,等到下一回的时候,沙包又是重重袭来,禾早眼睛一眯,一惊可以确定对方是特意针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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