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澈却没有禾早这样豁达,他眉头轻轻皱着,淡淡看着她:“你不气?”
在他看来,韩家不仅占了个名分,还抢了一半的利润,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且,韩家根本就不缺钱。
一个国公府,就算是贡品,这么点钱又岂会看在眼中。
禾早不了解韩家的真正身世,只是以后世的一些观念推断,觉得韩家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便点头:“利润五五分,也算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阿澈轻轻浅浅地看着她。
禾早语气坚定:“以后松花蛋必须姓禾,这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改!”
现在他们禾家根基浅薄,但是她不相信永远如此,等四宝和七宝考了功名,做了官,那么她就要去争一争了。
阿澈倒是有些欣赏起禾早的敢作敢为了,即使他早就习惯对方都是自己做决定,并不需要与家人商量,但还是问道:“要不,你回去问问?”
他轻声:“利润方面还可以再商量。”
禾早的眼睛顿时睁大了:“还可以商量?那我们七,韩家三?”
阿澈轻咳了一下,忍不住笑:“那是不可能,倒是****,争取的话,还是有希望的。”
前提是他出面与韩家长辈谈。
他的身份在那里放着,韩家不会不给他面子。
禾早便担忧地问:“那会不会对你不利?你现在不是得靠着他们哩?”
她小胳膊小腿的,目光中却盛满了明显的忧心忡忡。
阿澈心中一暖,笑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禾早却仍然不放心,嘱咐道:“五五分就中了,我也满足了,要是真的不行你可别勉强啊!免得他们对你产生坏印象,不帮你了……我们家都是泥腿子,就是想帮你也有心无力。”
阿澈望着她,语气很认真:“不,你们家是我的贵人!”
在他最后快要放弃的时候,给了他温暖,让他重新燃起了勇气。
禾早有些惊讶他竟会这样说。她的眼神太过明亮,能清晰地倒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影。
阿澈低着头,轻声:“韩家会为我送来两个仆从,但实际上却是教我拳脚功夫的!”
短短一句话,却揭露了太多东西。
禾早愕然望着他:“阿澈哥,你要……”
之前他一直说自己是无根之人,永生之年不再回家,但是,为什么突然变了?
现在请人来教导他,是要为最后做准备的吗?
“我不能永远逃下去,那是懦夫!但是顾家的人,从来都不是孬种!”
阿澈的声音极轻极淡,却蕴含了极大的力量与决心。
声声入耳,如同炸雷,响在禾早心头。
她沉默片刻,才抬起头,认真地郑重地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我提前预祝你成功。”
想到这几天都没看见阿澈的身影,她可以断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让他改变了想法。
但不管他如何做,作为朋友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坚定不移地支持他。
而且,她也无法想象出,矜贵优雅又有些腹黑的阿澈,真的在乡下隐姓埋名一辈子的情形。
就算如今他在乡下住着,也极少与外人来往,就是名义上的里正亲戚,也从未登过门,而是里正时不时就遣人上门探望他。
他与这个乡村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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