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春儿也瞪了七宝一眼。
七宝嘟嘟嘴,很不服气。
大概是这件事的作用,到了晚上,连翘却又登了门,这回换上了谦卑的笑容,不怎么理禾春儿几个,对禾老三与陈氏却奉承的很,一口一个“三叔”“三婶”,态度热情得很。
“她来干啥?”七宝仍记恨下午的仇,一脸不耐烦。
“管她呢,咱准备准备吃饭。”禾春儿道。
屋里的连翘却已经对陈氏巴拉巴拉开了:“……唉,这明天我们去走亲戚,我娘总要遇上几个小辈,不得给个压岁钱,但是我奶却半点不提,三婶,你们明天也是要回去的,不中咱一起去朝我奶要吧,这过年回娘家,压岁钱不都是公婆给准备的吗!”
禾早侧耳听着,眉头就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陈氏似乎有些惊讶她这样说,顿了顿,才笑道:“连翘啊,我家是分了家,先不说这长辈给不给压岁钱,我们分了家的却是一定不给,明天的钱我自家也准备好了,所以,麻烦让你操心了。”
陈氏到底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瞧这些回话就很漂亮。
禾早也掘唇微笑。
连翘却不死心:“三婶你们不需要,可是我家需要咧,这我奶把着钱,我娘手里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明天回娘家不得被人耻笑!”
她这头说得热闹,禾早那头也听得热闹,听到这句,她便有些疑惑,问四宝:“四哥,咱大娘娘不是从家里私奔出来的,多少年都不回去不是?”
四宝的态度有些不屑的模样,低声解释:“那是咱大娘娘认的一个亲戚,据说是她村里的本家,后来也搬到咱们这边了,也没两年,但咱大娘娘逢年过节地总要去他们家,算是娘家了吧。”
“哦!”她看见四宝的神情很奇怪的模样,欲言又止似的,便拽了他的胳膊:“快说快说,这件事一定有隐情,你可不应隐瞒我啥!”
四宝左顾而言他:“没啥,真没哈!”
禾早却半个字都不相信。
双手抱胸,睨着眼睛,斜斜瞅着对方。
四宝被她弄得没办法,只好举双手投降:“好吧好吧,我跟你说,但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禾早翻个白眼:“我是说闲话的人吗,再说了,我跟谁说闲话去?”
“阿澈哥!”四宝斩钉截铁:“谁不知道你跟他最亲,啥话都愿意跟他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来就犯了疑心病的禾早一听,脸就莫名红了。
她瞪了四宝一眼:“你到底说不说?”
她的脾气火爆起来真的如同一只母老虎,四宝吓了一跳,没好气瞅了瞅她:“开两句玩笑也不让开了。”
虽如此说,他还是凑到禾早耳跟前悄声说:“咱大娘娘的那位本家,叫做马大红,年纪和咱大娘娘差不多,咱大娘娘称呼他为长兄,大央哥几个叫他舅舅!”
禾早眯了眼睛:“这有啥特别的?”
四宝左右望了望,又压低声音,极低极低地说了一句:“我就瞅着咱大央哥和马大红长得很相似……咱大娘娘和对方关系也很好!我就跟你一个说了,你可不许往外说!”
禾早已经彻底惊呆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