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当中有这样一段故事。
禾早好奇地问:“不过,你们这些外人咋知道得一清二楚哩?”
柳会便笑:“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当年村里出了这样大胆一个媳妇,可是出了名了。”
禾早一头黑线,她以前还一直在想禾老太太这样的性格,是怎么在婆婆手下熬出来的,谁知道人家是一嫁过来就成了比婆婆还要高级的人物啊。却又偏偏好命地救了婆婆,被丈夫感激了半辈子,后来一直维护于她。
看来,她的暴脾气是天生如此的。
禾早想起以前听到过的禾老爷子为对方所辩护的话:“她没坏心哩,就是这个脾气,心地可是好的……”
她还一直奇怪他是从哪里看出禾老太太心地好,原来就是从这点中看出来的。
柳会刚口中所说的胡子,就是土匪的统称。
但她还是很不解:“为啥我奶要把家里的田产送出去呢,明明是自家的,咋个来历不正法?”
这点柳会就不知道了,摇摇头:“我也就听人说过一嘴,好像是更久远之前的事了……”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老禾家在卢家村的名声一直不算好,就算是禾老爷子一直与人为善,却因为种种原因,村里人对他们都有些防备。
禾早还想再问,禾春儿就催促他们:“你俩别躲在后面说悄悄话了,快跟过来。”
禾早就只好咽下了疑问。
一直等到晚上回家,与禾春儿回了厢房睡觉,她才迫不及待地问禾春儿:“大姐,你知道咱家以前的地咋个来历不正法不?”
禾春儿以前颇受禾老太太的宠,待在对方身边多,所以相对来说消息也灵通些。
她听了禾早的话,就微微皱眉,然后叹气:“原来你下午和柳会叽叽咕咕的,就是在说这个啊?”
禾早睁大眼睛点了头:“对啊,他告诉我了咱奶在灾荒年救了咱老奶和咱爷一命……”
“多久远的事了,提了不好,不应问了啊。”
禾春儿说着就要吹灯睡觉。
禾早忙哀求着:“大姐,你就告诉我嘛,我保证谁也不说,我是咱禾家人,有权利知道!”
禾春儿被她逗笑了:“啥权利不权利哩,这事也没啥好说的,就是之前灾荒年之前,咱老爷年轻时,也有过一次灾荒,那时咱村家家户户都要空了,都去外面讨吃的去了,咱家那时候家境还中,家里也有余粮,咱老爷就给上门来求粮的人一碗小米,就收人家一亩地,就这样,也攒了几十亩地。”
禾早惊讶不已。
禾春儿继续说:“这事可不算光彩,咱禾家在咱村可算是个外来户,人口就那么几家,咱爷这么做,等灾荒年过后,咱村的人对咱家态度就不好了吧……”
她压低声音在禾早耳边说:“所以咱爷长大后说媳妇,知根底的都不愿说咱家,咱老奶才去外村找,找到了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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