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炕上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又去看禾春儿与禾早两个,指着禾老三:“看看,看看你们爹,他要打人哩!”
禾早就啪得将炕桌上的茶碗重重放在炕桌上,抬起眼眸,冷冷地说:“二伯,我家可不欢迎你,你要是再不走,我爹揍你,我帮着他递扫帚!”
禾老二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呆呆地想了半晌,才不甘不愿,嘟嘟哝哝地离开。
到了门槛那儿还被绊了下,差点跌倒,禾老二咒骂了一声,发泄似的大声骂道:“你老三房家的门槛变高了,我如今这秀才老爷身份也进不来了啊!”
直到他声音远去了,禾早几个才互相望望,禾春儿就噗嗤一声笑了,指着禾早:“你瞧你刚才说的话,乐死个人!咱爹要是真动手了,你还真要推波助澜啊!”
禾早晃着小脑袋:“那当然哩!”
禾老三看看她,眼中就流露出来笑意,但是,不一会儿,他就想起了已经同禾小姑一样被养废的禾老二,脸上的笑容就又隐去了。
禾老三帮助四房租了院子的事最总还是被禾老太太知道了,她就直接让禾老大找禾老三过去。
禾老二貌似失了“圣宠”,禾老四住在县城的另一边,禾老大就变成了香饽饽,有时候就干脆住到了县城。
禾老大说话说得磕磕绊绊,但是也不妨碍禾老三听明白,他很无奈:“咱娘啊,太要强了,老四一家住得远远的不妨碍他们就中哩,咋非得要说出个四五六来!”
此时已经要进入到七月,距离禾橘儿割腕自杀也过了小半个月了,禾老爷子他们咋还不回家,难道禾橘儿的心情还没调整好?
但是,禾早却觉得按照禾橘儿那样的性格,她本应该很快就恢复正常才对!
颐指气使,才是她的本性嘛!
禾老大对禾老三的抱怨不发表任何评论,只咳嗽一声,嘱咐他:“咱娘让你早点过去哩,你别给忘了就中,我今天就不去了,家里还有事要用我哩,那我先走了。”
他也是穷苦大半辈子的人,对于如今已经非常富裕的三房,站在那宽敞明亮,装饰得十分漂亮的三房宅院里,他总有点不自在,因此说了几句话,就很块离开了。
他走后,禾老三就问禾早:“早儿,你说到了县城我该咋对你爷奶说?”
禾早就看着他笑:“爹,你给我四叔四婶租院子时咋想的?”
禾老三摸摸头,也有点想笑:“那还能咋想,就是想着家和万事兴呗,你四叔,五宝都是可怜人……”
“那就把这话讲给我爷奶听,爹,你咋想的就咋说!”禾早认真地说道,然后就又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笑:“再说了,咋能说我奶叫你你就要紧着去挨骂,迟一天半天的不要紧!”
禾老三有些犹豫,让长辈久等会不会不太好!
“县城那么大,就是我四叔违背我爷奶的意思,他们住得那么远,也不会天天吵,爹你就不应太担心了。”禾春儿也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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