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现在还缺一百两银子,那咱就再借他们一百两,把我大姑父给接回来,不然人打死打坏咱都不能管哩。但是,这一百五十两,我大姑家得写个借据,骨肉亲也要明算账哩。借据上就写着这一百五十两算是那间杂货铺连带里面所有货物的抵押金,咱家得了总比放高利贷的得了要好。而且,咱又不指望着那杂货铺做生意,就是白白占了个名儿,我大姑他们应该会同意!我家白拿一百多两银子,大姑怕是也不要哩。咱拿了这铺子,一是安大姑的心,二是安咱自己的心!”
四宝说得条理清楚。
禾老三有些犹豫:“抵押铺子是不是不太好,到底是亲戚。”
禾早就嗤笑:“爹,我大姑那个人,你要是半点代价都不让她付,她铁定不把这一百五十两当回事,要是嫌名声不好听,那借据上就再多一句话,等哪天我大姑将一百五十两还给咱们了,那这铺子就又归她!咱不要一文钱利息!”
这话说得,倒是也有道理。
禾老三就迟疑说着:“那我去说说?”
“那就去说说。”禾早笑得跟干脆。
禾老三次日一大早便又去了镇上,果然,禾大姑并不太愿意,禾老爷子与禾老太太也是一大早就赶过来的,听到禾老三说的处理方法,禾老太太就先冲上去给了他一个耳光子,大哭道:“你一个丧良心的鳖孙子,也不看看你大姐家成啥样了,还来作践!钱钱钱,你满脑子里就都是钱!你是不是真的想逼死你大姐啊!”
禾老三闷头不吭声,脸上那红赫赫的巴掌印很耀眼。
倒是外人看不过去了,直接就大声嚷嚷:“老大娘,这说话要凭良心哩,你门家大闺女可不是好东西,抢了人家的儿子,还想抢松花蛋的生意,这要不是有贵人给撑腰,你们那老实的三房头咋能斗得过她哩!现在倒好,倒是恶人现世报啊,亲兄弟的钱没抢到手,倒是自家铺子要倒了!呸,天天伸手伸那么长,连自家男人逛窑子都不知道……现世报现世报啊……”
顿时就有很多人跟着点头赞同。
禾老太太气得手都颤抖了,指着他们大骂道:“我们家的事你们少管!都给我滚!”
此时,禾大姑故意在大街上就朝禾老三跪了,要当着众人的面,逼着他立即承诺拿出银子来。可效果却适得其反,让镇上的人对她更加厌恶了。
这就是典型的不做死就不会死。
围观的热都对母女两个怒目而视。
禾老太太没有畏惧,泼妇般大叫一声:“给我滚!”
“禾家老大嫂,有话好好说,整天动怒可是对身体不好哩。”一个苍老瘦削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
却是崔家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人都称崔老伯。
崔老伯在崔家说一不二,很有权威。
禾老太太见是他,就先皱了眉:“我家闺女儿的事,我三儿子要拿钱管,我看崔家还有谁有那个脸面敢出来管我!”
崔老伯就先皱了眉,崔光远家出事,他们崔家也都集了些银子,只是不富裕,集得少一些罢了,却也是倾一族之力。
禾老太太这样说,就太偏激了。
“老大嫂,你刚说外人管不得崔家的事,但我这个崔家的长辈总管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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