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不再反对,并且举双手举双脚赞成。
到了县城,一路上走过去。
禾早与禾春儿的脸色就越来越沉。
在村里,毕竟庄庄户户都有田地,这几年又风调雨顺,家户都有余粮,乡下吃的东西又多,也可以胡乱寻摸点,但是,在县城,那就不一样了。
小门小户的一饮一食全靠买。
当干旱爆发,粮食紧缺后,最先缺粮的反而城里的小门小户。
这一路走来,就看见街上两旁,几乎都是跪着乞讨的乞丐,有本地口音的,也有外地口音的,并且有三分之二是南方的。
南方旱灾情况比北边更加严重。灾民变成流民,往北方走的很多。
而古阳城,也算是从南上北路经的县城。因此,街上的流民乞丐也多。
禾春儿握了手中的钱袋,有些踌躇。
禾早就摇头:“大姐,咱们没必要惹麻烦,等闲回家再商量出计策来再说。”
他们就几个长工与两个姑娘,这样不管不顾施舍,怕是会引来麻烦。
禾春儿到底是有轻重的,缓缓点点头,将手里的银钱又塞了回去。
到家后,才知道,李家已经托了媒人上过门了,并留下了李宏缀的庚帖。
没想到李家动作这么快。
禾春儿不由红了脸,绞着手中的帕子一声也不敢吭。
禾早则笑眯眯地问:“那爹娘同意了没有?”
陈氏就摇头:“没!”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禾春儿就很吃惊,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氏就摇头叹道:“到底是女生外向,这还没怎么,就开始向着外家人了。”
禾春儿的脸红的就像是要滴血,将头几乎都要埋到胸脯里头去。
禾早眼珠子转转,嘻嘻笑着:“娘,你说,这里面肯定有讲究,可没有这么简单!”
陈氏就笑了,嗔怪道:“真是两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现在女孩家矜贵,要是人家相中了,一提就答应了那咱家闺女就不值钱了,得多吊几回,趁机再看看男方品格脾气啥的,不应让咱家闺女吃亏……”
她长长舒口气:“咱春儿是个大的,等你亲事说定,这剩下的小的就一鼓作气了,也不会出啥问题!”
禾春儿埋怨地嘟哝一声:“娘”,却低了头装害羞状。
禾早却暗暗纳罕,看来陈氏对李家十分满意,对方不过来提了一回亲事,就高兴得不明所以,甚至一些“不庄重”的话也说了出来。
等见到了禾老三,禾早就笑眯眯地问他做官的感觉如何。
禾老三就是苦笑。
他这个官职就是虚职,只不过是在司农馆处挂个名,每天也无所事事,到那里点了牟就回来了。
一开始他还不敢,老老实实待在那里做一整天,还是有的官员看他太过老实,就对他指点了一番。
他们司农馆管的就是当地农业,正应该出去转转,了解下民情,若是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弹,被上司看见,到底不好看。
禾老三这才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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