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叹口气,忙扯住他的袖子,想了想,正色说道:“你父亲正在外面周旋,你一个人,这么小的身板过去有何用!过去也是添乱!”
刘玉泉梗着脖子:“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到我们家门上来!”
禾早说话很不客气,瞪他一眼:“何止是欺负****,他们还给你下毒了呢!”
刘玉泉一滞,继而恼怒地瞪着禾早:“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禾早冷笑:“我当然站在你们家这边!但是你这样出去就有用了吗,能让章家打消贪念?恰恰相反,外边那么多流民,你这个样子出去,势必与章家人发生争吵,你们家如今树大招风,你是嫌你们家名声太好听啊!”
章家这事并不光彩,一闹大,各种谣言蜚语肯定就要在怀庆府沸沸扬扬。
刘玉泉咬咬牙,最终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却很生禾早的气,叫了自己的小厮出去听消息,自己则憋闷着回了书房。
禾早对他的脾气也哭笑不得,也没在意,去了刘老太太那里说了一声,就回了自家院子。
过了一会儿,她让人打听消息,知道刘老爷已经把人打发走了。
吃过晚饭,禾早往梨香苑中走去,刘玉泉跟在她后面一声不吭。
他的脾气其实一直都很别扭,原先是怒气上头,不管不顾,这会儿却是想要道个歉的,却又不拉不下脸。就干脆一直在禾早后面跟着。
禾早烦不胜烦,最终还是叹口气,扭头睨了他一眼:“跟我来。”
大户人家对男女大防看得很严,大晚上的,让刘玉泉去自己的院落里并不妥当。
禾早就干脆与刘玉泉去了附近的一座亭子里,让伺候的人都退开些,这样,他们既能看到两个人说话,却又听不到具体在说什么。
刘玉泉沉着脸坐在那里。小小的人经过这两年的历练,已经有了些许威严。
禾早则瞅他一眼,皱皱眉:“你的气还没消?”
刘玉泉就瞪着她,半晌没说话。
好吧,自己不跟小孩子计较。
禾早安慰自己,想了想,慢慢开口:“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有想你们家的事,你想不想一劳永逸解决掉章家这个后患?”
刘玉泉的眼睛就闪了闪,想到禾早一向有些鬼主意,就急忙问道:“你有好主意?快说来听听!”
禾早就笑笑:“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你们家不是接了圣旨吗,天家封你们和春堂是杏林大家,依我说,干脆选个日子,将怀庆府的和春堂名字改了,改成杏林大家就好!随手这是你祖母的嫁妆,但是,经过两三代经营,这已经成为你们刘家的产业了,经营方式与其他府城的和春堂根本不一样,说出去也是让外头人误会,不如直接将名字改了!而且,这是圣旨,改了名字后,我觉得生意会更兴旺,就是章家那里,也说不出什么来!”
刘玉泉怔了怔,改名字这事,他还真没有想过。
因为从祖母嫁过来,这和春堂就一直叫着这个名字,现在,祖母年纪衰老,却突然改了,想必祖母心里会很不痛快吧?
禾早看到他的神情,便猜出了几分,轻叹口气:“我觉得你不如去与老太太好好商谈商谈,老太太是我见过的最睿智的妇人,她一定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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