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非得坚持:“涂得这么厚,像什么样子,吓也吓死人了!”
春晓吓得忙呸呸呸吐了三口,埋怨道:“姑娘,今天大喜的日子,有些话可不能说!”
然后拉着禾早非得让她也呸三口。
在喜娘们与丫鬟们的一致坚持下,禾早最终还是没有洗成脸,就顶着白花花的脸孔上了花轿。
临上轿子前,春晓很贴心的给她准备了一个荷包,就放到袖口里,里面是一口酥,很小巧,吃到嘴里又香甜又不会将妆容弄花。
禾早坐在花轿上,竟然觉得很紧张,轿子也一颠一颠的,弄得她很不舒服。
她干脆将荷包掏出来,一个一个嘴里边放。
等终于到了目的地后,禾早手里的荷包已经吃完了。
她有些愕然,又怕被人知道后笑话她,所以想来想去,将荷包藏到了袖口里面。
吃饱了,剩下来的就是喝水了,她因为吃了太多的一口酥,这个时候口渴的厉害,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阿澈在那边朝着轿子门射了三箭,然后喜娘们就过来搀扶着禾早下了轿。
接着就是跨火盆,拜天地,送入洞房。
屋里似乎有很多人,轻声细语的说笑着,禾早被人搀扶着坐到了床上,规规矩矩的坐好,动也不敢动。
终于,眼前的红盖头被人掀开了,映入眼帘的是阿澈那张英挺俊美的脸,他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目光温柔中又带着激动与些许喜意,一身大红衣裳将他衬得愈发堪比谁家俊俏少年郎了,特备有精神。
但是,当看到禾早脸上的妆容时,阿澈嘴角的笑就僵了僵。
其他人则马上笑着称赞:“好漂亮的新娘子!”
禾早腹诽,就她这涂得厚厚一层的妆容,能看出个毛球啊!
啊呸,春晓说了,大喜日子,不能说不吉利的字眼,也不能吐脏话。
禾早在心里连呸了三下。
阿澈回过神来,就忍着一丝笑,将喜娘手中托着的酒递给了禾早。与她喝了交杯酒。
又有人端上了一盘饺子,阿澈亲自夹着喂给禾早吃了。
是生的,禾早艰难的咽到了肚子里去。
一个看着很爽朗的妇人,看着像是主事的,就笑眯眯的问:“生还是不生?”
禾早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在这种场景下,难得的她也害羞。
她低着头,心里腹诽不已,面上却细声细气的答了一声:“生!”
众人就哄笑声一片。
禾早的脸更红了,只是脂粉涂得太厚,众人看不真切罢了。
阿澈也含着笑,温柔的看了禾早一眼,并不说话,但是这温柔的眼光,已经是众人几乎看不到的了,见此,众人都暗暗纳罕,并私下里讨论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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