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此时对陈氏已经深恶痛绝,哪怕她是真正为了她好,她也会用有色眼镜去想她,就像是这回。她认为陈氏是担心她生不出孩子,从而为挽留住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婿而担忧。
珍珍向来都是一根筋,不会看人脸色,所以也看不见禾早脸上的不耐烦,只将自己的经验和盘托出:“……反正你记着,新婚头几个月,是绝对不能沾冷水的,你家里又有这个条件,每天都请个大夫来把脉,再煲汤来喝,一定不能大意!”
陈氏见禾早半天都没做声,就大着胆子说道:“到了那几天,绝对不能同房,以免错过几回,我听人说在大家族,没有子嗣根本就立足不了,你可不要不当一回事,你身边的车嬷嬷我看也是懂的,多听听她的建议,年轻人贪欢这也是正常的,但是你也不能处处由着姑爷……”
话未说完,突然禾早将筷子啪得放下,脸色冷若冰霜,她的动静有些大,那边桌上的男人也都吃惊的看过来,禾早已经站起身,看也不看脸色僵硬的陈氏,淡淡扫了一圈两个桌子上的人:“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说完,就先出去了。
春晓几个忙跟上去。
禾春儿有些埋怨的叫了一声:“娘!”自己把小言言给了珍珍,也忙追了出去:“我出去看看啊!”
阿澈微微蹙眉。
刘玉泉望着禾早越发窈窕优美的身姿,神色黯淡。
当初从禾早口中得到她与阿澈相爱的确切消息后,他是失态了,但是后来又进行了补救,原是想与禾早长长久久做个普通朋友的,但是根本不行,每次看到她与阿澈相处,他内心的嫉妒都像是有火在燃烧。所以,他渐渐减少了与禾早的联系,就是四宝七宝也慢慢少了来往,本以为再次见面,他已经能够做到坦然处之,但是,在刚才看到他们夫妻两个宛若金童玉女一般走过来,他的心还是像针扎了一般疼。
而阿澈显然也毫不掩饰他对禾早的在意,也不管四宝与刘玉泉他们,直接站起来,很有涵养的微笑:“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一趟!”
众人都知道他是追禾早去了。
禾老三隐隐猜到一些,有些不耐烦的看了陈氏一眼,心里却很疲惫。
私底下,他已经一再告诫现在的禾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了,又对她十分不喜,她要想改善与禾早的关系,就必须放弃其他想法,也不要打着关心的名义去干涉她与阿澈的私生活!只要淡淡相处着,早儿那丫头是个心软的,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原谅!
但是,她根本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想到这里,禾老三眉头就深深拧成一个川字,以前的陈氏虽然也有些小毛病,但无伤大雅,怎么来了京城后,身上的那种端庄贤惠怎么反而成了最大的缺点了呢!
刘玉泉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四宝,后者摇摇头,看了一眼他的神情,便若有所指:“早儿和慎郡王之间的感情很好,咱们不必管他们,吃咱们自己的!”
刘玉泉垂下长长的睫毛,一张如玉一般俊美的脸,有些暗沉。
阿澈在后花园的假山处追到了禾早,禾早正坐在大石头上望着湖面发呆,春晓先看到了阿澈,被对方摆手后,就带着其他几个人悄悄往后退去。
阿澈来到禾早的后面,想了想,恶作剧似的双手捂住她的眼睛,怪声怪气的叫道:“猜猜我是谁!”
宽厚干燥的大手紧贴在皮肤上,禾早先是一怔,嘴角却已经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但是刚刚翘起一抹笑,就又即刻耷拉了下去,她哼了一声,用力掰开他的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禾家的香饽饽,香饽饽,你不参加宴席,来我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身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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