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上交奏折的时候,又有御史上了一道关于武宁侯庶子的奏折,上面列举了一些此庶子的种种不妥当之处,如此人贪财好色,出去办了一趟差事就贪了多少钱,又在当地的青楼妓院流连多日,自家屋里也是小妾多多,而且如今正是国孝之时,他屋里却有一个妾传出怀孕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国孝期间有的,等等等等,列举了一大堆。
新皇便越听越气,责令武宁侯马上去查明他府里是不是国孝期间做了不法之事!
众大臣的众目睽睽之下,武宁侯老脸羞红,除了连连应声,已经不敢再多提“世子”两个字了。
他正踌躇着不知道该怎样挽回新皇心中自己的形象,新皇就又恼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武宁侯好大的架子,朕都说了请你回去马上查明事情真相,怎么你还不动弹?”
武宁侯身子一僵。
这是要将他从朝廷上驱走的意思!
偌大的大殿内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武宁侯只觉得自己这一生中从未受过到如此的侮辱,而这样的侮辱他无法怪罪于高高在上的皇帝,便全数归咎到了掌管着后宅之事的武宁侯夫人,和做出这等事体害他受辱的庶子!
他尴尬的从朝廷上退出去,然后就急吼吼的回到了府中。
一进大门,什么也顾不得,就先喊着:“来人,将老二那个混账给我绑起来,押到书房,我要亲自审问!再去请常来府上看病诊脉的大夫!”
一语说完,却见周围的几个常随都呆呆的看着他,似是被吓傻了一样。
武宁侯怒不打一起来,一脚踹了过去:“本侯爷说的话你们没听到是不是?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几个人就吓得忙跪在地上磕头!一个个神情都特别惶恐!
武宁侯气得扬起了马鞭:“怎么了,做出这幅模样来!怎么不去……”
他的声音突然就停了下来,环顾了下四周,这才发现府内今天似乎很不对劲,只有少少的几个人看着门,其他人却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
而隐隐的,他似乎能听到从后院传来的被捂住嗓子的惨叫声……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脚踢开挡在前面的下人,大踏步向后院走去。
一路上,连一个人影也瞧不见,一直顺着声音来到了二门拐过去的空院子里,便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仿佛府里所有的老少男女奴仆都集中了过来,而院子正中间,他的夫人,他的正室正端庄的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下面却有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的绑着,其中一个看不清楚面目的女人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婆子按到地上,然后提着鞭子一下一下抽着,那女人被堵了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而另外一个被绑在那里的则是他的庶子——吴世宗,他没有挨打,但被几个小厮按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他似乎比那个正在受罚的女人还要痛苦,即使嘴巴被堵着,但是却发出一声声堪比狼嚎的惨叫,而他的神情,却因为剧烈的痛苦已经扭曲了!
武宁侯赫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正被全府的人围着观看着的正在受罚的妇人,是他的妾室,也是吴世宗的亲生母亲!
这个女人,面目平庸,是从最低等丫鬟升上来的,说实话,自从她生下阿宗以后,他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但是却也给了她一个妾室应有的待遇,也没有亏待过她!
她本人也老实,从不惹事生非,除了每天准时来上方请安之外,都规规矩矩的待在她那个院子里,基本没有外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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