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长子,只看外貌也行,是个俊秀的,但当时没嫁过去之前,家里就知道他好赌,只是,这个时候芳芳她已经搞坏了名声了,所以只能嫁给他!”
“怎么搞坏了名声?”禾早诧异。
“咱奶刚不是说了嘛,她在闺中的时候就整天和男子来往,交往的人非富即贵,也不避嫌,后来人家就都说她玩弄人家的感情,所以就都断了与她的来往,这茶商老家倒是咱们那里的,看崔芳芳长得不错,又有咱们家的这层关系,所以,就愿意了。崔家也没的挑头,急吼吼将闺女嫁了过去,但两个也只好了几个月,那魏女婿就天天出去赌,赌赢了去青楼找妓女,赌输了就来家里要银子,芳芳和他生了几回气,却都不能让他将这个毛病给改过来,家里的老太太也溺爱这个孙子,后来就帮着瞒着,不让芳芳知道他又出去赌了。后来……”
禾春儿迟疑了下,便无奈的苦笑:“这种事情我说出来就觉得丢人,芳芳亲自找到了青楼,将魏女婿给当众辱骂了一番,便回了家,这一件事一时成了整个府城的笑话,魏家也沦为别人的笑话了,那魏家长辈又岂能高兴的,魏老太太就罚了芳芳跪家庙抄经书,芳芳委屈不已,说魏家人太偏心,将老太太屋子里的东西给砸了个干净后,就带着自己的陪嫁跑回娘家来了!”
禾早已经无语了。
更精彩的却还在后头,禾春儿继续道:“当然,所谓的娘家可不是崔家,是咱们禾家,她是来找姥爷姥娘做主的,咱爹娘总不能把她扔出去吧,所以就接待了她,她倒是在咱们家里作威作福起来,住了有个把月,之间咱爹也去和魏家协商过,魏家也畏惧咱家,所以就同意言归于好,将芳芳给接回去,但芳芳却自以为有了靠山,在魏女婿来家里接他的时候,一口气扇了他两个耳光。那魏女婿也是家里自幼娇宠着长大,又岂能受这样的委屈,所以在门口跳脚大骂了一番,扬长而去。这回的错可是是实实在在是芳芳的错,门口那么多人都看在眼里,咱爹就是想推脱都不好推脱,只得亲自给人家魏家陪个不是,又将芳芳给大骂了一顿,才将人给送回去!”
禾早听得已经惊呆了,闻言便冷哼一声:“咱爹也太好脾气了,这种事,让她爹娘去赔礼去,关咱家啥事!”
“话是这样说!咱爹娘都觉得过意不去!”禾早叹口气:“这却是去年的事了,芳芳回去后,两个小夫妻倒是又好了一段时间,可因为芳芳也嫁过去两年了,肚子里却一直没个动静,所以,那魏家老太太就着急给魏女婿纳妾,芳芳当然咽不下这口气,面上倒是装的好好的,谁知道当将一个自幼服侍魏女婿的大丫头给开了脸放在房里后的第二天,趁着一家子出去还福,她就硬生生让陪嫁拿了棍子将那丫头给打死了,回来后又谎称说她偷东西,她就是想教训她一顿,没想到下人失手打重了,人就这么没了!”
“魏老太太当然十分生气,但也没有为了一个通房去为难正室的,所以就按下不提,只开始让芳芳立规矩,说起来虽然魏家长辈有各种各样的不是,但是魏老太太与当家太太却不喜欢让媳妇立规矩,所以这两年芳芳还是过得很轻松的,这一立规矩她就受不了了,天天闹一点小情绪。老太太又赐了一个丫头给魏女婿,大概芳芳不敢动手,就一直耐心等着,直等到这丫头传来怀孕的消息,然后趁家里不在,亲自端了碗给她灌下去了,最后这丫头下身血流不止,打下来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婴,已经三个多月了,那魏家盼孙子盼了这么久了,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所以,他们便将芳芳给撵回来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说起来也确实触目惊心的。
禾早便咂舌不已,怪不得魏家坚决不肯要这个媳妇了。
这样狠心毒辣又善于隐忍的媳妇,放到谁家里,都不安心啊,除非这一家立志不纳妾。
她想了想,便又奇怪的问道:“那这个不守妇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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